最终的分数出来了，全班第一依旧是陆时，魏止排在了第二，顾辞九排在第三，杨珊珊排在第十。
顾辞九刚和家人报告完成绩，没聊多久便挂了电话。
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了好一会，陆时手上拿着一堆文件从外面，瞥了她一眼。
顾辞九把脖子缩回来:“你拿的是什么？”
还没上课，他拿着文件回到座位:“分班表格。”
顾辞九抽走一张，“陆时，你选理科还是文科？”
“理科。”
陆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对她说道。
杨珊珊从外面买了水果回来，她把水果放在桌上，大大咧咧坐下来，瞥了她手上那张表格，夺过去看了眼:“咦，这么快就发了。”
顾辞九:“你又出去买了什么。”
“橘子。”杨珊珊给她拿了一个，顾辞九接过，放在手心盯着看了会，扭头看了看陆时，把橘子放在他桌上:“来，请你吃橘子。”
杨珊珊嘀咕道:“九九，我发现你好过分，拿我橘子赠人情。”
“反正你这也不少。”顾辞九重新拿了一个，刚掰开橘子皮，手上的橘子就被夺走了。顾辞九下意识看过去，橘子落在表情很欠揍的赵佳手上，顾辞九撇了撇嘴:“要吃自己去开，拿我的干嘛？”
“你怎么来了。”陆时看向他，神情疑惑。
“我来看看你们填表格。”
赵佳塞了一块，坐在魏止座位上，又问:“魏止还在跟人家打球没回来？”
“喂，陆时，你理科不会变了吧？”
“嗯。”陆时抽出一张表格，先填好自己的名字。
“我看了，你这次分数应该是全校第一，我跟你分数差不多了多少，咱两肯定分班能到一个班。”
“那你也得看陆神愿不愿意跟你同班。”杨珊珊说。
“不用想，肯定不愿意。”顾辞九附和道，也在表格上写好名字。杨珊珊跟陆时要了一张，只不过她迟迟没有动笔，主要是她这次虽然成绩靠前，但理综拖了不止一点。
几乎就是靠她文综把分数提上去了，再加上前段时间英语老师找她谈话过后，她想转理综的想法摇摆不定。
快到上课了，赵佳坐在陆时旁边没多久就离开了。
直到上课铃响了，杨珊珊突然有些烦躁，把表格随手塞到书本中夹着。
一直到了最后一节自习课，于贱贱进来让他们去把表格填完。
她才重新拿出表格，眼神飘忽。
顾辞九:“去选文综吧，珊珊。”
杨珊珊盯着她，没吭声。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跟我吧，有时候就得自己选择。”顾辞九扯了扯唇角，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
她也看了珊珊的成绩，理综对珊珊来说，确实吃亏了很多。
杨珊珊抿了抿唇，“嗯。”
两人没再出声，安静地思考。
填好后由陆时收齐交给坐在台上的于贱贱。
“九九，我还是选择文综了。”
杨珊珊盯着她，话里带了哭腔:“以后，你记得常来我班级转转。”
她就是怕好不容易认识了九九，结果又因分班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远。
而且，分班之后，理科生和文科生的教室就隔了一栋。
以后也未必还能凑到一起玩。
“我会的，珊珊，你别这样。”顾辞九的声音变得含混，她见珊珊这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只好一旁轻拍着她后背，哄道:“我们只是以后不同一个教室，又不是不同一个学校。”
“我就是、就是舍不得你。”
顾辞九不敢有太大动作，瞥了眼没有任何动静的于贱贱，回头轻声道:“以后你也会习惯的，大不了我经常去找你，好不好？”
“嗯。”
杨珊珊平复了下心情，也有些好转。她这次成绩不错，也一定会分到跟陆神同一个班。
分班的事也渐渐落幕。
除了魏止，听说是他分班表格令于贱贱有些不满意，私下叫了他去谈话。
于贱贱拿出他填的那张表格，旁边放了张干净崭新的表格，他有些生气，看着魏止，敲了敲桌子:“魏止，你理综成绩这么好，去什么文科班？”
魏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喜欢文综。”
于贱贱也有些怒意:“放屁！你看看你自己的文综，我打电话跟你家长确认过了，你从小理科就很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次因为什么，导致你选择文科。现在老师跟你说了，就当你这张表格老师没见过，这里有张新的，你去填了理科，我重新帮你交上去。”
“老师，我想去文科班！”
“魏止，老师平时没管过你吧？你当你还是小孩子吗？你是不是非要老师把你家长请过来，你早恋了对吧？那人选了文科？”于贱贱与他平视几秒后，而后冒出了句:“老师并不反对你有喜欢的人，只是你不能拿你前途当儿戏！”
魏止只想说，他没有当成儿戏。
他在听到杨珊珊有了对象之后，他确实很难过，也曾想过填回理科。但当他那晚看到珊珊趴在顾辞九肩上偷偷哭的时候，他就告诉过自己:这是他喜欢的姑娘，就算她有喜欢的人，那也不妨碍他喜欢她。顾辞九已经跟她分开了，他就更有这个必要陪着她。
如果连他都不陪着她，那她一个人岂不是更孤单？
“你要是继续选文科，那老师只好亲自跟你家长面谈一次，不管怎样，老师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你先回去吧。”于贱贱拉长了音调，语气有几分惋惜。
魏止最终还是抿了抿唇，拿着那张新的表格离开办公室。
他回去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赵佳跟陆时。
两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老师没同意你吧？”赵佳看到那张新表格之后，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
魏止有些难过，瞪了赵佳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赵佳无奈看向他:“说实话，换做是我，我也接受不了。哦对了，听说下学期你们班主任会带尖子班，估计他也不想放弃你。”
陆时抬起头:“你这小道消息上哪打听的？”
赵佳:“有个教师是我亲戚。”
这就难怪了，为什么每次赵佳给他们带来的消息都是准确无误。
魏止没去接他们话，唇稍稍抿紧，忽而溃败般道:“我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文科班。”
“诶……”自从赵佳得知他喜欢的那个人之后，他也只能替魏止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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