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临原本握着清歌手腕的手终于放开，转而挡住了她那一脚。
不过清歌那一脚也不是好受的，顾君临的虎口处已经被完全震麻，几乎没有知觉。
清歌顺势踩在他的手上借力冲破他怀抱的禁锢。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后，顾君临的脸上出现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无耻。”甩下一句冰冷至极的话，清歌疾步离去。
顾君临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点点血迹，唇边斜斜向上勾起，露出一个邪肆狂羁的笑意。
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那股清冷的美妙触感。
他抬眸，看向那道远去的倩影。
墨清歌，你还真是让我食髓知味。
＊＊＊＊＊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整个城市被装点得五光十色，魅力十足。
江市之所以叫江市，是因为长江流经这座城市。
清歌此时正坐在江边。
她的身侧放着一些喝空了的啤酒罐。
她已经坐在这吹江风有两个小时了，没有赴约，不想回家。
仰头，她又喝完一罐啤酒。
握着易拉罐的纤细手指微微用力，易拉罐被蹂躏至变形后扔掉，滚落到一个男人脚边。
男人手中拎着一瓶伏加特，看起来也像是个买醉的。
视线上移，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男人的衣品和身材都很好，可他的脸上却覆盖着一大块丑陋的肉色伤疤，看不清本来相貌。
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十分恐怖，一般人看了一眼就不会想看第二眼。
他的脚步很稳，似乎是没喝醉。
但若是忍住恶心感去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飘荡恍惚，明显是喝醉的迹象。
几声沉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清歌侧目，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味便窜进她的鼻腔。
然而清歌根本不在意这些，她看着男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黑纹变成了像是被火烧后的伤疤，但丝毫不影响清歌认出这个男人。
他是零！
“零？”清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温柔。
零正在拧开酒瓶，听到自己的名字便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飘忽中带着疑问，落在清歌的眼中觉得有些呆萌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叫零？”他剑眉一挑，语速快慢不一，句末还带着上扬的尾音，把清歌看的心是一颤一颤的。
“我……”清歌刚想说话，就被零的大手一挥，制止住了。
“嘘——”零把食指抵在唇上，凑近清歌，一双澄澈黑亮的眼睛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清歌的心跳开始加速。
一下一下，似乎要冲破胸腔蹦跳出来。
“其实，我不~~叫零！”零眨了眨眼。
清歌发现零的眼睫毛比她的还要浓密纤长，简直像两副小扫帚。
“那你叫什么？”清歌轻轻地说，就像在诱导一个小孩。
虽然清歌知道自己趁零喝醉套出他的真实身份不道德，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
零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抱着手中的伏加特喝了两口，才继续说道：“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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