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嘴馋到这种程度啊!话说回来,我还未成年,根本就不能喝!既然你是老师,就请指摘出这一点!”
“我不想跟你喝交杯酒,成为结拜兄弟。”
“我没有印象自己属于你那毫无仁义道德的文化圈!”
“我哪知道那是什么?”
“明明是你说的!”
「哎哟我去,刚从真白房间出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我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叶倾音刚才真白的房间出来,在真白那里跟她说明了寒假要她和自己回中国以后,真白表示自己对那个古老的国家也很好奇。
「然后就这么愉快的答应了!轻松轻松。」
“……千寻老师为什么会当老师?”
“智商低于平均值的蠢货又发话了。”
“因为我觉得这是看起来很愉快的工作。”
“我是很认真地问你。”
文化祭的时候小春说过,千寻原本的目标是成为画家。尽管跟同届同学藤泽和希目标不同却相互刺激,朝梦想迈进。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那种陈年往事我早就忘了,大概也没什么太大不了的理由吧。只是因为大学毕业之后不得不找工作,又拿得了教帅资格,所以就变成老师了。”
“不过,你不是为了当老师才学画的吧?”
“……嗯,的确是这样。确实一开始是一边当老师一边画画,心里想着要是画能获得评价而变成工作就好了。”
但是,现在却依然担任美术老师,似乎也没在画自己的作品。
“为什么现在不画了呢?”
“谁知道呢?”
“请不要敷衍我。”
“大概是大学毕业以后,发现在这社会很难想当什么就当得了什么吧?”
千寻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
“出社会以后啊……跟学生时代不同,自己的个人时问会变极少喔……然后,就会开始把这种借口挂在嘴边。如果你想为未来做准备,就该趁早开始做。”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在问千寻老师心境上的问题。”
空太直接了当地问了。
“唉。”
千寻大大地叹了口气。
“神田果然还只是个小鬼。”
“那可真是抱歉啊……如果你能告诉我是哪个部分像小鬼,我会很感激的。”
“不把世上所有一切都用黑或白来做区分就不罢休的这点;还有相信能够区分黑或白的人就是大人的这一点。”
“……不是这样吗?”
“如果是三鹰,应该已经知道了……高中生的一年果然差异很大。不过,那家伙的情况,可能也是因为一天到晚跟年纪比他大的女人交往吧。”
“…………”
“就算我说了,你大概也听不懂。还要继续吗?”
“请务必继续。”
“能够区分黑或白的东西,几乎是不存在的。暧昧的东西创造了社会,也充斥在社会当中。本来就是这样吧?因为世上的东西部是些还没完成的东西,就像你的人生。如果你成为了开发者、达成了目标,虽然这不是电玩,但会因为这样就算是破关然后开始播放片尾曲吗?”
当然不会。
“不是吧?不是这样就结束了吧?还要继续个六十年呢。”
“…………”
“多少能理解我说的意思了吗?”
“不要受限于眼前的事物?”
「不,那个不叫受限于眼前的事物,那个叫——结束的终端,以及,梦想的启航。再者,每一次失败,即是新的开始。」
“看来叶倾音还是能理解到我的意思了嘛。”
叶倾音和空太皆具一惊,叶倾音没想到千寻居然能发现自己,而空太则是惊讶叶倾音为什么要偷听。
“千寻老师说的倾音理解到你的意思是怎么回事?”
“神田完全不对。不过,以神田来说算是表现得不错了。”
“……那么是?”
“如果变成只能认同自己理想中最好形式的那种人,自己跟周遭都会变得不幸的。”
千寻彷佛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字里行间有相当分量的说服力。
“我并不是在说不要抱持梦想,这一点不要搞错了。”
“好像稍微能够理解。”
“老师的意思在说,不要要任性一直排斥不合自己想法的东西。否则就会像千古年间的独裁者一样,孤寂而又悲凉。”
“没错,人可是会变的……你也不可能永远是高中生。如果只是在樱花庄里,每天跟在这里的人喧闹,你是没办法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自己吧?而这一点,不管是上井草、三鹰、青山、赤坂,还是真白都一样。如果想要现在没有的东西,有时必须去改变令人感觉愉快的关系,有时也必须离开那个觉得舒适的地方。”
“就好比如说叶倾音,他为了某种原因来到这个地方,离开了那令他舒适的狗窝,为了改变某种东西。”
千寻说的话渐渐离题,不过每一句话对空太而言都正中红心。
“老师,狗窝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我家的房间很干净的。”
“在学校里不会变的只有老师吧。真是讨厌。这个时期也似乎是三年级要毕业的时候了……但是,像这样改变的东西,不叫做别离。”
“……是启程。终焉的终端,即是新的梦想的启航。”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千寻赞赏的看了叶倾音一眼。但是叶倾音从千寻的眼睛里看出了迷离,看来懒鬼教室醉的不轻,要不然大概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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