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
“或许能打听到关于鴫田老师案子的事。”
我感到困惑。要说今村俊之,便是去年平安夜在Smartt·In看店的学生;替华苗小姐和我们包装礼物的——虽然我记不清楚了——应该都是他。现在说要向那位今村同学打听消息,莫非高千认为鸭哥的事和去年的华苗小姐一案有关?
不过,华苗小姐的案件不是独立的吗?不光是华苗小姐,这一连串的案子彼此之间应该都没有直接关连。
五年前的鸟越久作一案,只是遗书被无情的家人藏起,与华苗小姐的死无关。倘若来马先生的说法属实,那么华苗小姐生前并未造访过御影居,不知道鸟越久作一案的可能性自然很高。当然,或许她曾从其他管道得知此事,但无论知情与否,都没有太大的差别;至少差别不会大到足以推翻她对人生绝望,因而冲动跳楼的事实。
也许鸭哥是得知过去的两件案子后,才起了“模仿”之心;即便如此,光就这点关连性,还不需要去向今村俊之打听消息。那么,高千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可是,学生的身家资料是必须保密的。”
“我知道,但还是要拜托你。”
“有那么重要吗?”
“对。”
“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要多快?”
“可能的话,在今晚之内——”
“好吧!”或许这仍旧得归功于高千的说服力吧!药部小姐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坚持,反正学校就在眼前,我去替你查一下。”
“你能进事务室吗?”
“请留值的人替我开门就行了。呃,经济系三年级的今村俊之,对吧?”
“麻烦你了。”
“一志的事,能向他问个明白?”
“或许可以——”
“我马上回来。”
“拜托你了。”
待药部小姐离去后,高千轻声说道:
“——我说了谎。”
“咦?”
我们不禁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就算查到联络方式,也和鴫田老师无关。”
“咦?”
“什么?”
“因为鴫田老师的事,我已经明白了。”
“已经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
“你已经知道小鸭为何跳楼了?”
“对。当然,实际情形得问本人。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要确认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是怎么回事?高千,你快说明啊!那小子果然是因为绘理的事而绝望轻生的?还是差点被人杀害——”
“在说明之前,小漂。”
“干嘛?”
“能替我邀绘理及大和过来吗?”
“咦?现在吗?”
“嗯。”
“当然,有必要的话,我就算硬拉也要把他们拉来——这么说来,他们和这件事果然有关?”
“我想他们两个在今天中午时应该被警方问过话了,现在八成为了这件事而坐立不安;你只要表现出‘我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用担心’的态度,他们应该就会来的。”
“虽然我搞不太清楚是怎么问事——我试试看。”
漂撇学长走向公用电话之时,药部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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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正在打电话,这里是漂撇学长家,而她正打电话到今村俊之的老家去。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谈得还挺久的;绘理与大和一脸不安地看着高千那小波浪卷发披垂的背影,神色凝重地等待她讲完电话。
大和似乎刚下班,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他从前的长发变得短了一点,外貌上并未有太大改变;但或许是忧愁的表情所致吧!看起来已完全是个社会人士。
绘理紧贴着大和。说归说,似乎不是因为他们复合之事已然曝光,便明目张胆起来;她应该只是不安——对接下来的发展不安。
等不及高千讲完电话的不只这两人,漂撇学长显然也像摇晃不休的罐装啤酒一般焦急。他恨不得立刻打开“拉环”,对着高千爆发问题;但他找绘理等人来时已谎称自己明白所有来龙去脉,因此又不好开口发问,心情便如隔靴搔痒。
小兔表现得虽然镇定,但见了眼前的两人,似乎又再度因绘理背叛鸭哥之事而受到打击,一反常态地悄然无语。
“——是,这么晚了,真的很谢谢你——”高千又重新拿好本欲放下的话筒。“啊,抱歉,我已经有交往对象了。”
虽然我们不认识今村某人,但对方似乎认得高千。无论是为了何事,难得高千打电话到家来,他便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开口邀约。
“好了——”
高千一放下话筒转过身,绘理与大和便抬起头来。
“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弦本学姐、东山学长,你们已经从警方口中得知鴫田老师的事了吧?”
大和微微点了头。
“当时,他们可有问及你们昨晚的不在场证明?”
这回两人都没反应,但他们的沉默只能解释为肯定。
“——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大和一度开口,却说不出话来;至于绘理,似乎已决定交由他处理,藉以保持平静。
“喂!你们别不吭声,回答啊!”漂撇学长按捺不住,出声怒吼;他似乎也被自己的大嗓门吓着了,清了清喉咙:“——还、还有啊,绘理,你昨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没出嫁的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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