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能在第一个月就拿到订单，凌馨很高兴，觉得跟小马一组也不错，小马虽然做事的方法她不太认同，但人还是不错的，主动把后续的工作都接过去做，凌馨下班了，她还在加班做业务明细。
凌馨觉得不好意思，说，“我跟你一起加班吧。”
小马摆摆手，笑道，“有这个时间，赶紧去找前男友复合啊。我还有一点就做完了，很快的，你先走吧。”
凌馨拍拍她的肩，“那就辛苦你了。”
“咱俩什么关系，跟我客气啥。”
凌馨挎着包走了，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她想着那句“赶紧找前男友复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想啊，可前男友怎么想，她不知道哇……
回来后一共偶遇过两次，那天她回去后，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表示感谢，他只回了个“嗯”字。
一如从前。
——
周末的傍晚，蒋昱琛站在草坪里逗狗，昌婶走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先生。”
蒋昱琛回头，目光询问。
“馨馨，应该已经回国了吧？”
“嗯。”
“你，见过她了？”
“嗯。”
“那她，还回来住吗？”
“估计不回了吧。”
昌婶搓着手，半天没说话。
蒋昱琛问，“还有事？”
昌婶叹气，“你和馨馨，真的不能和好了？”
蒋昱琛沉默半响，说，“能。”
“那为什么……”
“她需要认清自己的内心。”
“……”
昌婶不太懂，但她向来相信蒋昱琛，说，“能和好就行，我是太想她了，这丫头，也不说来看看我……”边唠叨，边往回走了。
小温跑到蒋昱琛的脚边蹭了蹭，蒋昱琛抬脚，它立刻窜出老远，警惕的看着他，蒋昱琛笑，轻声说，“跟你主人一模一样。”
——
周一上班，陈经理把凌馨叫到办公室，“我记得华建那个单，是你和小马一起跑的吧。”
凌馨点头，“是啊。”
“为什么你们做业绩细分的时候，她比你多五个点？”
凌馨一头雾水，“那份资料是小马做的，可能她弄错了吧。”
陈经理把资料抽出来扔给她，“回去改好了再交上来，跟自己利益挂钩的事，可不能马虎。”
“谢谢陈经理。”
凌馨抱着资料出来，去找小马，“陈经理说错了一个数字，让咱们改一改。”
小马说，“我检查过的，应该没错。”
“你比我多五个点。”
小马看她一眼，“咱俩虽然一组，但不能平均主义，这笔业务，我付出的比你多，多拿五个点难道不应该吗？”
凌馨莫名其妙，“咱们一起跑的单，你哪里付出比我多了，加班的时候，不是都一起吗？”
小马要笑不笑的，“你觉得张总肯签单，是因为谁？如果不是跟你关系好，我觉得多拿十个点都没问题。”
凌馨，“……”
她吸了一口气，“是因为那天吃饭的时候，你比我多喝了两杯吗？两杯酒，你就要多占五个点？”
小马皱起眉头，“小凌，你怎么这样啊，那天如果不是因为我，张总根本不会签单，你是因为跟我一组，才能分着点，别不知好歹。”
凌馨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她把椅子挪到小马对面，“这事咱俩得好好说一说。华建的单，原本就是我从一堆客户名单里筛选出来的，做了前期分析，知道他们去年合作的那家不怎么样，很有可能换供应商，才定的华建，第二，我做资料，跑市场的时候，你捧着奶茶站在一边吹空调，还说我干嘛这么认真，走走过场就行了，有这事吧。第三，去华建谈的时候，都是我在说，因为你对专业的东西说不上来。在饭局上，我承认，你比我主动，比我热情，但也是因为有了前期那些步骤，张总看好凌氏，才愿意赴约，并不是你那几杯酒就把人喝晕了，人家毕竟是当老总的，如果质量和价格不合适，你灌他再多的酒也没用。”
小马冷笑，“原以为你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啊，为了一点利益，立刻就能跟我撕破脸皮，小凌，你要点脸行吗？”
凌馨懵叉，这应该是她的台词吧……
“我不跟你吵，资料我改好会交给陈经理。”
小马哼道，“资料是我交给陈经理的，他有问题为什么不找我，而是找你？”
“因为让利者是我，陈经理当然要知道我是不是同意？”
“那你同意吗？”
“我觉得不公平，虽然那五个点给你也没关系，但涉及原则问题，不管是我，还是换了另一位同事，都不公平。”
小马说，“行，你改吧。算我认清一个人的代价。”
凌馨没说话，走了。她心里有些憋屈，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把歪理当成真理，还那么理直气壮？
她站在窗边打电话，拔通了才回过神来，她在给蒋昱琛打电话，愰神的时候，她只记得遇事要找蒋先生，却忘了今非昔比，赶紧又挂断。
没想到，刚挂断，那头又打回来。电话里传来蒋昱琛低沉醇厚的声音，“你找我？”
凌馨握着手机，踌躇了一下，才说，“有个事……”她把事情告诉了蒋昱琛，想听听他的意见。
蒋昱琛的回答很简单，“炒了她。”
凌馨，“啊……”
“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就是争一点业绩……”
“以除后患。”
“但是……”
“凌馨，好有尽头，恶却没有底线，不管在哪里，人品都很重要，宁愿要一个踏实稳重的，也不要偷奸耍滑走捷径的，她或许可以高效率，但也很容易给公司带来麻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馨说明白，心里却并不太认同。她和小马一起进公司，一块跑市场，一块见客户，一块吃饭，一块逛街，她那次吃坏了肚子，小马还跑去药店给她买保济丸，只是因为牵扯利益，两人争了几句，不至于就要炒人，毕竟找份工作也不容易。
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只认为是自己和小马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
她把资料改好交上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给蒋昱琛发了一条微信，【蒋先生，多谢指教。】
五秒钟后，蒋昱琛回复，【嗯。】
凌馨哑笑，顺手点进他的朋友圈，发现他居然发了一张照片，她立刻激动了，看了半天，眼眶微红，照片上是小温和大卫。
她好想它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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