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微顿接道:“刘氏虽死,可背后的人却并没有罢手,否则候府不会频频出事,我的画像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行馆,那个人是谁,又是否夏候雪瑶暂时我无法肯定,可绝不会是夜景行,那样做对他没有好处。我将脏水泼在他身上,也不过是想借此来激怒他好解除婚约罢了。”她更倾向此事还有人在暗中动手,不止因为听到那个女人和夜景行的对话,从当初破庙初见栽在她手上时,她给她的感觉就不是这样没脑子的人。
诚如她所说,她如此做对夜景行没好处。他还要靠夜景行找到玲珑玉骨,就算她爱夜景行,总不可能会因此不顾自己的性命。
当然世事无绝对,还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就是她对夜景行有绝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另一个可能就是,她爱夜景行到无法自拔,嫉妒怨恨的驱使下,使她头脑一个发热做出这样的事。
许是自小女扮男装,思维思想也从小受父亲与师父的影响过深,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女人的世界除了相夫教子似乎再无其它,为什么对女子来说男人就好像代表了一切?
她们可以只因为心生嫉恨,只为得到一个男人的宠爱,便争风吃醋便做出那些不可理的事,更甚者,不惜草荐人命,不惜做下伤天害理之事?
可事实上,女人的嫉妒心她不是不知道有多可怕。
否则,当初凤若惜又怎会只因为一个苏长卿,便害死了大姐?大姐可也是她的堂姐,她与大姐也是至亲,从小一起长大,大姐因年夏稍长,也曾对她诸多照顾,十几年的相处就算感情再怎样淡漠,也总会有一两分情谊吧?
可她下手又何曾手软过?
想到此凤汐心中越加森然冷戾,那两个人越相爱,也就越凸现出当初的她有多么的愚蠢透顶,又有多么的可笑可悲,她又怎能不恨?可他们如此相爱却又费尽心机遮掩,她又怎能允许?
所以,既然他们对彼此如此情根深种,那她就帮帮他们公告天下好了!!!
凤汐心思瞬间百转千回,眨眼敛绪接道:“哥哥今日进宫兵行险招,虽是解了我的危机,可也早该想到你如此做会产生的后果,哥哥此举只会让本就因我对夏家不满的皇帝更加不满。少亭也早该想得到,流言在帝都咋起的同时丢的也是夜家的脸,皇室的脸,夜景行与夏家可说至此彻底结仇。”
“皇帝虽怕失了民心,可也定会怀疑,所以,候府情形并不容乐观,祖母留在帝都难免再成为目标,那不如先去南陵郡,哥哥再暗中派人手保护,否则我怕赫连煦还未离开又再出事,祖母的身体已再受不了任何刺激。”这是事实,夏老太君年夏大了,本就体弱长年有顽疾在身,再经历连番事情,别说是她,就算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一定能有那个心理能力承受的住。
先送夏老太君离开,一是不想她出事,二是她离开不管对夏少阳还是对她来说也都少了那样一层的顾忌,若到时真将她气出个好歹与万一,对夏家来说只会是打击。
此次之事,虽然她被彻底摘了出来,可多方人马的推动之下,流言咋起的速度太快,皇帝不可能不怀疑,夜景行也不可能不查,皇帝也不可能不查,否则,阿祈不会让白桦找上苏长卿,让他进宫的目的便是由他来收尾,替皇帝找回颜面,同样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让他重回朝堂的机会。
他若真有心,便不可能不抓住。
这番动静和她所想所打算的一样,有人借赫连煦对付候府,她便借此将贤王府与夏候府同是推上风口浪尖,也让夜景行与夏候雪瑶就此名声尽毁,可她原本打的算是慢慢来,让流言无声无息的起来,在不影响她后面计划的前提下,暂时就这样拖着就成。
她不想让夏少阳因此去冒险,可就算她阻止也阻止不了。而显然阿祈的这番动作比起她来,更雷厉风行,也考虑的更加周全,短短不到两个时辰让此事彻底的解决。
可即使事情解决,暗中盯着候府的人就会因此罢手?那绝不可能,只要夏家手中兵权一日在握,不管是那些在夺嫡中想要胜出登上皇位的皇子王爷,又或隐藏在暗处别有目的者,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罢手?
说到底,这一切根由都只两个字,兵符。
那枚兵符落在夏家手上未必是福,那三十万兵权为多方觊觎,手握军权的重臣支持,那是夺嫡的必备条件之一,可同时,那枚兵符也是夏家的保命之符也绝对不能丢,更何况暗中还有心怀不诡者?
从大邺开国唯二存留至今,屹立了两百多年未倒的六路诸候府之一的永宁候府,俨然已是在夹缝中求生。
既如此,她自是要借夏候府来替永宁候府当一当挡箭牌,挡一挡灾,也把这个屎盆子牢牢的扣在他夜景行的头上,有夏候雪瑶那个女人在,夏候府如无意外早晚也会站在夜景行的身后。
那怎么能行呢?
看着敌人壮大她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她在学院故意先挑衅,再有夏候雪瑶与她争风吃醋殃及无辜,外加先前两位李夫人在外散布的流言,将那两人暗通曲款关系暧昧弄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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