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菲儿被人给虏走了?”陵齐王府的花厅之中,夏战看着阮蔚儿撇头扫了眼旁边的人,低低声音沉沉的落地:“派人去给本王看看,王府中的人是否全都在府中?”
“是,老奴这就去。”夏骅见状忙领了人去查看。
夏战与夏少阳仍旧留在前厅之中,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夏少阳看了眼站在厅里的际蔚儿深吸了口气道:“阮姑娘请坐,可否劳烦你将详细的情形仔细和我们说说。”
“王,王爷,世子不用如此客气,我站着就好。”阮蔚儿难掩忐忑,实是她这是头一次进到王府这样的府邸,更是第一次见到王爷这么大的官儿,可王爷和世子的脸色却是有些太难看了。
尤其旁边还有个姑娘,那浑身也是杀气腾腾的。整个花厅中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压抑到让她有些无法呼吸,让她也无法不紧张,哪里还敢坐下来。
此时她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先去找卫卜?
可她并不知卫卜此时是否在卫家,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见到他,她之所以先来王府的原因只有两个,其一是因为出事的人是王府中人,其二便是她到目前为止和卫卜其实也只见过一次。
那还是在当初卜奉了凤汐之命要将凤宅重建之时,卫卜曾经亲自前去见过她这个阮家名义上的主人。
当然,卫卜亲自去见她不过是办两件事,关于这件事,事实上卫卜也不过以主子传讯使者的身份告知她这个消息,并非是要征得她同意。而她本来就只是那座宅的挂名主人而已,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可以去反对。
除此之外卫卜找她谈的另外一件事,便是开出了很优渥的条件想要从她这里拿到阮家阮云阿祈的织阿祈之秘,的确是很优渥的代价,她只需要提供出软云阿祈的织阿祈秘密,并且细心教会卫卜派来的染布师傅和织坊师傅,她每个月便可拿到布行利润的半成。
别看只那半成,实际上自卫家染坊布行成立以来,生意都异常的好,因为诸如碧水曲云阿祈之类的布匹虽然价值极高,可每年的出产却是极为有限,加之卫家打通宫中环节,让特制的上好阮云阿祈成为皇家御用布品,成为皇商,有这个活招牌在,帝都之中原本消失的阮云阿祈再次成为风靡之物。
因着几番战乱的原因,卫家将生意还转向帝都周边的州府城池,所以如今阮云阿祈几乎成为为上流贵族中最为受到青睐的布匹,自然的阮云阿祈也早就不再叫做阮云阿祈,被卫卜更名为烟霞阿祈,还为此做过大肆的宣传,而今染坊出来的布匹更是被分成三六九等,适用于各个权贵阶层。
这些年战乱天灾虽肆虐,可苦的说到底也不过是平民百姓,贵族的生活似乎并未受到那么多的波及,依旧都是那么的奢侈图靡,是光是上个月她从卫家布行拿到的那仅仅半成利润就有十二两。
凭此可以想象卫家布行到底有多么赚钱了,当然生意上的事凤汐从来都不会去插手,用她的话来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且对做生意她并不擅长,所以早在对卫卜表露身份时就已经彻底的放权给他。
阿祈有句话说的并没错,凤汐的确是很识人善用,这大概和她曾经大元帅的身份和经历有关,身为将军元帅虽要身先士卒,却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身为元帅和将领,更要做的是识人善用,将每个有才能的人,都放置到适合发挥他们才能的位置上去,给他们最大的发挥的空间。
轩辕无极有句话说的也没有错,卫卜此人不止是个经商奇才,且还绝对是只会生金蛋的母鸡,这个人很善于利用身边所有能够利用的资源,哪怕是自己发誓效命的主子他也是照旧利用不误,这点从当初他想利用夏候家那几人的死,从他想要利用凤汐永宁候府大小姐的身份来铲除异己,从他连阮蔚儿,连阮家的阮云阿祈也不放过,便已经可见一斑了。
阮蔚儿将情形仔细的说了一遍,夏少阳听得蹙眉:“你说有人跟了上去那跟踪上去的人呢现在可回来了?”
“回世子,麟儿她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过如果她回来找不到小女的话,可能也会来一趟王府,说不定她还会去找卫家主,或是回去泰和巷我们的住处……”女子声音难掩担忧。
夏少阳径自截断:“卫家主,你说的卫家主是可是卫卜……”
“是,卫家主他便是卫家布行的老板名叫卫卜,他是麟儿的义兄,其实也是主子的人,麟儿和小女,其实,其实也都是主子的人,原本我们想救语菲小姐只是我们,我们……”
“阮小姐你不必自责,你能来王府报信本王已经很感激,来人,带阮小姐先去偏殿奉茶休息……”
“不,不用了王爷,小女信已送到便先告辞,麟儿还未归我有些担心她想要先回去找卫家主报信派人找找麟儿,小女……”阮蔚儿脸上难掩自责,又有些担心卫麟儿,更觉得不好在王府多呆想先回去找卫卜,是以开口告辞。
夏少阳点了点头:“诚叔,你先带人护送阮小姐去卫家,阮小姐一个女子在外行走多有不便,阮小姐你请放心,本世子和父王也会派人去你说的地方仔细的寻找查探,到时若有卫小姐的消息本世子会命人通知你和卫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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