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王哥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当时的情况和谁说了都没用,我不想连累你们。”呼了口气,王瑞源接着道:“不过现在好了,那件事过去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揪着不放,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
“王哥,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但是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要走的?”
“也不能说是走吧,我的家本来就不在这。”尽管在这里呆了十年,可那件事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里终归不会是他的家。
“那行,反正现在交通发达,我以后常去看你只是你不能再让我找不到了。”
王瑞源听了也觉出张苏嘴中的苦涩,笑道:“不会,那样的傻事办一次也就够了。”
“嗯。”张苏盯着王瑞源的眼睛,问道:“王哥,你结婚了吗?”
“啊?”
“我的意思是兜兜……”
“啊,结了,兜兜他妈出意外走了。”虽然是谎话,但他也没诅咒别人,不算缺德吧?
张苏愣了愣,心下忽然就豁然开朗起来,即使他也想装着伤伤心,但这会儿实在是没这心情,抬头看看王瑞源好像也没什么难过的意思,当时就放了心。
“那……”
看张苏这欲言又止的劲头,王瑞源便干脆道:“小苏,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王哥,你昨天为什么要救龚玉修。”
“龚玉修?你是说……龚先生?”
张苏点头道:“是。”只是,王哥怎么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豁出命的去救了?“王哥,你不认识他吗?”
王瑞源既想点头又想摇头,最后只得模凌两可的说道:“算不上认识吧。”
不知道为什么,王瑞源觉得听完他的话张苏的表情好像变得明朗了不少。
就这样到十点的时候,谭辉和黑子一起来了。黑子的情绪挺激动,见着兜兜和王瑞源是抱完了这个抱那个,抱得王瑞源一脸的莫名其妙其妙,等黑子平静下来王瑞源一问,他才算明白他家儿子的英勇事迹。但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的萎靡,王瑞源也没了责怪的心思。
现在就先这样吧,等他好了一定要好好给兜兜上上课,人小胆子倒是不小,听的他是着心惊肉跳。
张苏和谭辉都是大忙人,当然不能总在这呆着,中午的时候便在接了好几通电话后走了,黑子倒是没什么事,他主要也是作为谭辉的助理跟来的,结果没在谭辉的生活起居上起到什么帮助倒是正好给王瑞源当护工了,反正谭辉身边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就被留下照顾王瑞源了。
这几年下来黑子别的没学到什么,这伺候人的功夫倒是越发的纯熟了,上到端茶倒水下到洗脚洗脸,样样都行,不过王瑞源可没那么大脸,顶多让黑子给倒口水或是让他带兜兜出去转转,张瑞源本来想干脆让黑子带兜兜回家得了,一个小孩子总是在医院呆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但兜兜不乐意,怎么着都是不肯走。王瑞源想想便觉得算了,反正他住的是单间,好像除了吃药打针也没人管他们,住下就住下吧,这里环境挺好的,推开窗子满目的绿,虽说是医院但真没有那种喧嚣与痛吟,与其说是医院在他看来到更像个高档疗养院。
晚上张瑞源没等来张苏和谭辉倒是等到了龚玉修和年爱阅。
见着进来的两人,黑子还有些不知所措,王瑞源能认识张苏他已经够奇怪的了,这么不大会的功夫就又来了这么两个气质相貌均是不凡的,让他能不奇怪吗?但是稍稍想一下,黑子也就明白了,恐怕这二位中的哪一位就是被王瑞源救的那个。
“快快,进来坐。”黑子边招呼边把两人让到了沙发,“王哥在卫生间陪着兜兜洗澡呢。”黑子话一落就明显感到两位贵客动作停滞了一下。
儿子洗澡还要监督?龚玉修理解不了父子共浴的真谛,年爱阅也不觉得儿子洗澡老子有啥可看的。
龚玉修略微清了下喉咙,问道:“你是……?”
“啊,别人都叫我黑子,是王哥的朋友,他这不是不方便吗,我在这照顾两天。”
“这样,王先生的身体没问题吗?”
“不碍事,王哥说就是有些疼,弯腰拿个东西什么的是还不方便,我给他搬了把凳子在里面坐着。”
黑子给两人倒了水,就去敲浴室的门,总不能让人家在这一个劲的干等。
王瑞源出来的时候,裤腿和袖口也有些湿,他的动作很慢每走一步都好像很艰难,但是他并没有在床上躺着,能自己干的还是自己干,没伤到内脏没碰到骨头,怎么都是能动一动的。
年爱阅普一见到王瑞源嘴角就挂上了爽朗的笑,几个大步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你救了我弟弟,以后就是我年爱阅的兄弟了,叫声大哥听听!”
王瑞源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自己可能还要比年爱阅大上一两岁呢。
龚玉修笑道:“我表哥就是这个样子。”
“哎?怎么,觉得我不配给你当大哥?”
“不是不是。”王瑞源连忙摆手,张了半天嘴巴才哑嗓着子叫了声大哥。
年爱阅听了是连连称好,说道:“以后有什么麻烦就找大哥,保证帮你把事情摆的平平的。”
什么话开始说第二遍就顺溜多了,王瑞源张口应道:“谢谢大哥。”说完王瑞源不由得想到这个年爱阅该不会是什么黑道世家的公子吧?那不然怎么说话这么匪味十足?可后来他才算知道什么叫警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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