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源呆呆的表情简直像是一只抱着空蜂蜜罐的“小熊”瞧见了巨大的蜂巢,两只眼睛亮闪闪仰望着男人好似随时要把对方穿透。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他看了眼外面瓢泼似得大雨,低声嘟囔着,“这么大的雨,都没跟我说一声,要是知道我怎么都不会让你过来。”
“很显然,刚刚。” 龚玉修轻声答了半句就认认真真的瞧着眼前的物件,一时没再理会,王瑞源就老老实实的去扶龚玉修脚下的凳子,伸手的时候无意碰到对方外衣下摆,他这才意识到,那两条西裤的裤腿竟然都是湿的,就着么一路摸到大腿,直到看到对方微低了头的向他的手看来。
“都湿了。”王瑞源说。
男人挑眉。
龚玉修的视线其实还算正常,只是此处光线暗淡,王瑞源看了就觉得那眼角眉梢无处不透着一股异于以往的邪气,弄得他不由得就松了手上的动作,脸也微微泛着点红意。
龚玉修便笑了笑又转回了头,不再看他。
回过神来王瑞源突然间就觉得龚玉修方才的视线“一眼双关”很有些欺负人的意思,只是现在,王瑞源怔怔的从下至上的瞧着男人,此时,屋外风雨正急,他瞧着他那还在滴水的裤腿又瞧着那张从来打理的异常完美的面容竟也有水珠顺着鬓角往下微微淌着,忽然就觉得很是窝心。
头顶在这时突然被人重重揉了一把,王瑞源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男人,一个结实有力的拥抱就这么迎面而去,头一次龚玉修的动作慢掉了一拍,而后对着把他抱的紧紧的王瑞源颇为为难似得轻声说道:“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是——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呢?”
王瑞源这下子是真尴尬,手掌稍松,刚要撤退,却又被男人反手快速的拉了回来,“谢意的话....”毫不客气的一把扣住王瑞源的下颚骨,龚玉修唇角一勾,直接探舌吻了下去,“要这样表示才对。”
王瑞源周身打了个哆嗦,闭上眼睛刚要深入,却觉口中的舌尖又快速的撤了出去。
男人拍了拍他的下腰处,声音异常的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身上有雨水,剩下的谢意等我换过衣服再继续吧。”
龚玉修在后院洗过澡,换了身王瑞源的家居服,明明是一样的衣服,穿在两人身上就有了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等他们从后院走到前面,兜兜才知道他家爹地竟然已经这么悄默声的跟了来,本来淡定的笑脸也难免高兴的大发了些,竟然直接推开椅子跑了起来,直到奔到龚玉修和王瑞源的跟前,才慢慢换下了动作,竟然有些腼腆的看了看屋里的其他长辈,低低叫了声:“爹地。”
龚玉修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说过高兴地话可以大声笑出来。”
龚玉修的话好像一把解开束缚的钥匙,兜兜虽然没能大声笑出来,却一把抱住了龚玉修的大腿,一下子就从五岁的身体装个了十五岁灵魂的样子变得十分符合他的年龄。
张学勇有些不是滋味的瞧着他家这个小孙子,心情真可谓是五味杂陈,没想到不到两年的功夫,他家时时刻刻都像个小大人似得兜兜竟然已经和这个男人这么亲了,虽然这孩子是在一年一年的长大,却越来越了些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其实该是高兴的吧?
龚玉修在进门的时候就是王学勇开的门,跟两个长辈早已打过招呼,这时只是走到王瑞佳的身前。
王瑞源这时才看到不知何时龚玉修的手上竟然拿了个非常喜气的红色信封,他直接递到王瑞佳面前,笑道:“这是我和瑞源给瑞佳姐准备的贺礼之一。”
王瑞源看了看身边的父母又看了眼对面站在龚玉修身侧的弟弟,有些不知到底该不该接。
看似如此菲薄的一个红包,王家的几人确是知道绝不可能是“礼轻情意重”的那一套。
龚玉修见她没有伸出手来,便又说道:“作为弟弟,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听到龚玉修的这个“弟弟”,王瑞源本来放在她姐身上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到了龚玉修的身上,其实不光是他就连王父王母都开始不错眼睛的直盯着龚玉修。
“既然是弟弟给的那就收着吧。”王学勇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的时候时间似乎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李兰立刻帮衬着说道:“是啊是啊,玉修和瑞源的一番心意,赶快收起来。”
龚玉修手里的东西明明轻似鹅毛,王瑞佳却接的很是用了一翻力气。
趁着龚玉修去洗手间,王瑞源立刻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站在洗手池前问道:“怎么之前都没和打过招呼?”
“你说哪一点?”
“我姐……”
玉修道:“晚上再说吧。”
王瑞源犹豫着点了点头。
龚玉修就问他,“你这样一刻不停的转悠,肚子不碍事吗?”
王瑞源仔细感受下肚子的状况,道:“没事,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龚玉修就没再说些什么。
家里多了三口人,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
下午,玉修开车带着王瑞源和兜兜去送馨馨参加舞蹈考级。
坐在车里的时候馨馨总会有意无意的追着后视镜去看里面的龚玉修,当龚玉修抬头对着镜子里的小姑娘笑的时候,馨馨却会立即躲开,样子还有点小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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