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不慌不忙的自得其乐,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也没走前院的大门去搅扰家人,就转到胡同里去走后门。
开了院子的门进去,王瑞源蹑手蹑脚的插门,再一转身就被身后投到自己身上的一道影子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东西。
好在手里的东西仍是没扔掉却全被王瑞源一个前送全部入进了人家的怀里。
龚玉修一顿,直觉入怀的粘稠一片,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再抬手一看,整个人都跟着滞愣了下来。
王瑞源也愣住了,等他再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腾空而起,勒住自己的手臂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王瑞源甚至觉得这怀抱□□到让他呼吸困难。
当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王瑞源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躺在床上。
男人就坐在他身侧,端的是淡然温柔气度雍贵,全不负方才那种桎梏到让他窒息的蛮横,王瑞源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
“你怎么了?”他抬手要去摸龚玉修的脸,这才惊觉自己双手嫣红,好似泡过血水,似是想到了什么,王瑞源伸着手指在龚玉修嘴边蹭了蹭,灵光乍现一般的解释道:“甜的,不是血。”
龚玉修挺给面子的在他那不干不净还看着十分诡异的手指上碰了碰,道:“血和果浆我还是分的出的。”
王瑞源十分受教的点着头,嘴上却挂着笑的小声嘟囔道:“那还能被我吓到。”
龚玉修身子一怔,跟着却也笑着问道:“怎么,觉得有意思?”
王瑞源摇头,深觉龚玉修笑的虽然好看却笑不达眼底,让人看了心里发瘆,他讨好的举了举至今还被托在手上包着杨梅的外衫,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我在路上摘得,没想到那么多年的老树现在还在,你尝尝,特别好吃。”
龚玉修没说话,王瑞源就抖开外衫,反正他身上已经蹭出了大片的红,这会儿也就更加的不在乎了,结果入眼的却是粒粒成型的果子变成了挤压过度的果肉泥浆,完全没了样子不说看着还有那么点倒胃口。
抬头看着龚玉修的胸口也是嫣红一片,王瑞源总结道:“这回可是得不偿失了。”为了这些果子他一共牺牲了三件衣服结果还一颗都没吃到嘴里,而最重要的是现在龚玉修的眼神非常像平日里那种在床上教育他时的样子……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微风习习,清早的时候也不显得闷热,王学勇遛弯回来老远就瞧见他们家门口围了好多的人和车。
时间虽然尚早,但早点摊上早就坐满了人,王学勇他们家临街,他往回走的时候就瞧见一边吃着早点一边闲来聊天的人正坐在那里议论,见到王学勇就说,“王师傅,你家来人了,您快去瞧瞧吧。”
王学勇急匆匆的走过去,扒开几个西装革履的小姑娘小小子,就见打头的那位手指已经贴上他家门铃,眼看着就要按了下去。
“你们......找谁啊?”因为实在是阵势有些大,王学勇有点懵。
那人似乎对王学勇并不陌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礼貌的张口解释了起来,“您是王学勇先生吧?我们是做婚礼策划的。”
王学勇先前也没听王瑞佳和王瑞源提过要找婚礼策划什么的,一般人家嫁闺女嘛女方家里是要摆摆酒席,但是婚礼仪式什么的都是要在男方那里举行,所以按理说这些不该是他们操心的,就算是走场也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来一趟吧?还有就算真是婚礼策划,这人数这阵仗是不是摆的有点大?不过这些王学勇也不怎么闹得明白,他向堵满了他家大门口,让本就不宽的街道变得连通行都十分困难的车队行了好一会儿的注目礼,才说,“你们车里都是什么?”
“啊。”那人端着非常标准的客套笑容,解释道:“都是会场布置所需用到的东西,我们准备的很齐全。”
“一会儿就堵街了。”王学勇却答非所问的嘟囔。
来人有些尴尬的点头,“等会儿我们会开到角落,这街是有点窄。”
指挥着一列车队通通停入了村大队的活动中心,王学勇才又领着其中的几人往家走,他一开门,六七个年轻人就这么鱼跃贯穿的走了进来。
王学勇让李兰去沏茶,他自己则是去了后院,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喊,“瑞源,你找的婚庆过来了,一车一车的有十好几个人。”
王瑞源最近嗜睡,这个时间点人还没清醒,听到他爸的叫声却眯着眼睛睁开了,说了声知道了就翻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龚玉修的肩膀和床铺的缝隙,蹭了蹭跟着就往里又挤了挤,然后慢悠悠的算是真正的醒了过来,而这个时候龚玉修已经穿戴整齐,正半靠在床头看书。
王瑞源一边起床一边觉得奇怪,心里想着:哪来的婚庆公司?我没请啊,女方家应该不用办庆典的吧,然后视线就定在了龚玉修的脸上。
龚先生非常淡定的翻着书页,眼皮都不用抬的就否定了王瑞源的猜测。
“不是我。”
想想王瑞源也觉得不可能是龚玉修,那就是冯敛了?可是他往这边送队婚庆算是怎么回事?
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去到前院,王瑞源的猜测算是对了一半,对方果然是报了冯敛的名号,王瑞源就给冯敛打电话,对方却同他一样的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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