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遥舟一身“金”的向他走去。
身上的金叶细丝链, 也随之作响。恰到好处的响声,不会太刺耳。正是适巧悦耳的程度。只是,她这一身实在是有些闪。若是在其它处还好,但她还是身处在, 有着不少明珠盏照亮的宫殿之中。这行走间,就像是会行走的金饰一样。
苏栎觉得。这太闪的要是看多了,可能会对他的眼睛不太好, 他还是要爱护视力,便立即将目光转向别处。
月遥舟似是漫不经心般的扫过去一眼。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苏应尘此人,居然是这么容易羞涩?她还以为, 对方是被自己的气势所致, 给人看的不好意思了。也还好,她早就习惯了这些目光。便也就没有什么心情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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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心枝啊,我这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
......
月遥舟正带着人打算出宫, 路过一个宫墙的拐弯之处时, 便听见另一面宫墙处传来的说话之声。声音还越来越近。两方的人正要撞见。月遥舟倒是没什么感觉,也觉得没有什么可回避的。依旧带着人朝着前走,身后跟了一堆的属下与女侍。
苏栎却不这么觉得。
这有些熟悉的谄媚音调。
这狗血又千篇一律的复读机台词。
这干瘪又无趣还来去就那一个意思的求和语句。
这不是他昨天晚上听了许多遍, 解说原主经历的姜何白吗?只有那姜何白也就算了。他口里那个心枝。那个昨天想把他一刀捅死的什么三殿下居然也在?
难道是来找他的?
苏栎可不信,有谁会那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一个“勾引***”的。虽然很有可能, 原主也是被栽赃的。虽然昨天他也演了一波。但苏栎也只能保证对方一时的懵比。也保证不了以后。
更保证不了, 其会不会在他对象千遍万遍的认错之后。再次选择原谅, 从而继续调转矛头。万一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觉得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继续下杀心也说不定。苏栎看了月遥舟的背部一眼。心道。他可更不能保证,这个才见一面的人,替他说什么好话。
“有缘再见!日后再还你!”
苏栎快速上前,在月遥舟的身侧说了一句。
这次,他的脑子最先反应过来,行动能力也紧随其后的反应过来了。还没等月遥舟一行人反应过来。就快速的跑开。不知是不是又突破了什么小限制。苏栎觉得自己这次跑的,比一开始快!
“你!...”
月遥舟本就没有留太多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那苏应尘居然只过来跟她说了一句,然后说跑就跑了?再等她回头打算喊人追时。人已经不见踪影。
一字刚出,剩余的话便卡在喉处。
化成一股奇异的闷气,梗在月遥舟的喉咙之处,上不去下不来。
“哟,这不是闲王吗?”
一道带着讥讽意味的声音传来。
月心枝一行人已经走近,两方的人正“巧”撞在了一起。其中,姜何白为了讨好月心枝,知道月心枝心情不佳,连忙做了那只最挑事的出头鸟。对着月遥舟“问候”道。
姜何白向来不喜欢这位闲王,偏偏她家却总是将她与这闲王相比,还总让她将她与闲王的关系,处理的好一些。姜何白自小娇养长大。全家人捧着哄着供着的,怎么受得了这种对比。这让姜何白,对于月遥舟的恶感很是重。
“何白,怎能如此与闲王说话?”
月云时带着些责备之意的对着姜何白说道。随后对着月遥舟出于礼仪性的点了点头。寒暄似的道:“闲王爷,母皇她最近总是提起你。闲王此次入宫,可曾有去见过母皇?”她的声音温和有礼,这一番话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让人生不起恶感。
“未曾,改日再去。”
月遥舟语气淡淡的说道。不得不说,月遥舟的音质颇具高级感。即便是如此敷衍性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似是银器敲金一般,不可多得。却不乏给人一种听觉上的享受。
月遥舟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月云时。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倒是头一次,眼神略微专注的将人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她从未仔细的看过月云时。她姐的这些孩子,她这越是打量,双眉越是不自觉的相蹙一分。
都是些风华正茂的年纪。
月遥舟突然思绪一远。她袖间的手,手指不自觉地抚了抚指间。她应该还不算老...吧?
月云时对于月遥舟的视线,毫不避讳。
反而对之一笑。坦坦荡荡的给对方看。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同时,也在心里有些疑惑。她今年正是玉立之年。她的母皇,是闲王的姐姐,分明并不比闲王大多少。两人只相差两三岁。
她母皇也未曾有一日懈怠过修肤之常。
比之同龄的人是好上不少。却也还是有着掩不住的岁月之迹。可为什么,她母皇的脸上已显些细微的岁月纹迹。可闲王的这张脸上,却是不见丝毫痕迹。
闲王居然看起来,也就年长她一两岁的样子。
月云时心中略沉的想着。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闲王是她的皇姐。
月心枝总算是忍不住了,出声打破眼前你看我我看你的局面。他看着月遥舟,问道:“不知闲王这一路上,可曾有见到过苏应...苏公子。”他这次,倒是有些意外的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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