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威仪彰显华夏大地,四海归顺,百姓归心。回鹘太子与大唐青城公主结秦晋之好,九个月之后即将行婚嫁大礼,两国从此手足同依,不分彼此,共铸辉煌。至此林梳接受皇室册封大典,她遵从大唐皇室李姓,名讳被刻入玉牒之中。林大人也得到了千金赏赐,林家子侄加官进爵的恩赐。
只是略出于李晟意料之外,崔贵妃并不肯轻易放手,她的三皇子召王李偲求来了准备和亲大典筹备的差事。她被安排搬去了崔贵妃寝宫附近的凤阳阁。也许这正是皇上的权衡之术,他心知肚明林梳能够中选,源自于独孤家的举荐。未免独孤家族做大,他选择了崔家的三皇子照顾这位和亲公主。这大概就是帝王心术,常人所不能理解。
任凭大唐政治如何斗转星移,西市今日仍旧钲声响起三百,西市商铺纷纷开门,商贾们又周旋于各色客人之中。近来长安道格外热闹,骆驼声声入耳,回鹘乃至西域商贾纷纷涌入西市。崔丽质挤在主干道上观看,一只只猛兽被关在笼子里,骆驼将它们长途跋涉一路拖入长安城。狮子豹子鸵鸟体型足足有常人几倍大,它们张牙舞爪地在笼子里比划,却无可奈何地对着路人呲牙咧嘴,可以吞下常人身体的血盆大口却只能啃咬笼子。吐口气足以吹倒人的气势,活活把路人吓得半死。虽然它们是猛兽,却因为路途遥远,水土不服,只得病恹恹地躺在笼子里。
崔丽质挤在人群中四面张望,路人交头接耳道:“瞧这些可都是回鹘人的贡品!”
“可不是,咱们送公主嫁过去,也会带过去大批嫁妆。回鹘人就先把贡品聘礼送过来!近来长安城乱的很,咱们还是少上街为妙!”
“你们知道什么呀!最近皇宫派了许多采办使出宫采办所需制作嫁妆的物件,每天都有好几位采办使分头在东西市活动呢!又带了许多宫人出来,谁知道混在人群中哪些就是宫人呢!”
窦扶风近来在西市署衙附近经营着一间小小的珠宝铺子,崔丽质看完热闹,一溜烟跑来了窦扶风的铺子。窦扶风正在整理铺子,铺子尚未开张。他让家里几个小厮前后照看着,这间铺子本就是崔老爹私下产业,如今她做主将铺子租给窦扶风。
崔丽质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打哈欠,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是提不起精神。实在是烦闷无聊得紧,李晟以前总会在自己眼前晃荡,可是近来他也跟着林梳身后去了。不知为何崔丽质总有些失落,林梳一出现,越苏就垂头丧气寝食难安,李晟就久久不露面。她找了几次借口去京兆尹府邸,也总是说他入宫去见青城公主。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热茶燃起烟雾,不知为何看到了雍容华贵的林梳,她终于逐渐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与李晟的身份的确太过悬殊了。李晟虽然平时不摆谱,可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那一日看到的珠宝,她心里明白绝不是西市的市价货,而是举全国之力打造的珍宝。那样的珍宝才是献给帝王的珍品,它们是林梳乃至李晟身份的象征,而自己只能佩戴西市里的货色。
“你好好的怎么打算开个珠宝铺子?”崔丽质看着窦扶风筹谋的模样,也许他才是自己初心吧!
“我小叔叔接下了一桩官家任务,我正好可以好好利用!”
“和珠宝有关?”
“你知道皇上的财宝吗?”窦扶风正在收拾一张张画纸:“皇上在长安城西郊有一座盈库,那里安放着皇上最为中意的财宝!我小叔叔负责派人看管那里,并且会将各国进贡的贡品运送到那里。每次大明宫节庆之日或是得到皇上的命令,就会来盈库奉旨取走珠宝!自然包括这次回鹘送来的聘礼,据说叶悉送去大明宫给皇上公主过目之后,不日就会从大明宫那里运到盈库去存放,待公主出嫁之时,才会送还大明宫!”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能盗取皇上的珠宝在这里贩卖?”崔丽质不解问道,忽然她的目光落在窦扶风的手中图纸:“难道你打算仿照那些珠宝制造一批赝品?”
“并非赝品,自然是上好的珠宝成色,只是样式乃是模仿各国进贡贡品,这些贡品将来都是戴在贵妃公主身上的,长安城的贵妇们自然以此为风潮,争相购买!”窦扶风真是发财的一把好手。
话音刚落,门口人潮忽然涌向兴庆坊,正在门口打扫的小厮走进来道:“公子,刚才我们听到兴庆坊今日一间珠宝铺子开张了!那铺子掌柜的是个外乡人!那家铺子的生意可好了!”
“听说是个年轻的楞头小子,据说没去拜土地神,所以要被踢馆子!”小厮风轻云淡讲着这句黑道的话语。
“土地神?西市怎么还有这样人?难不成还要拜山头,崔丽质难道西市女霸王不是你吗?”李晟缓缓踏入铺子里,他刚巧听到这番话,戏弄崔丽质大概就是他忙碌公事中最大的乐趣。
皇上指令三皇子召王李偲操办这场和亲大典,却又不放心。故而让与回鹘王子叶悉交好的世王李晟也参与协助。今日李偲指令李晟与叶悉带着宫中首饰坊与衣裳坊二十四名宫人来到东西市采办。虽说堂堂京兆尹沦为了李偲的跑腿,叶悉倒是极为不满,替李晟打抱不平。都是皇孙,凭什么李晟受到这样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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