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
召王李偲来向崔贵妃请安,郑王李邈脸色铁青伫立一旁,管家跪在地上向崔贵妃磕头。
李偲早就听闻了郑王派人硬闯大理寺事件,对于这个兄长过激的行迹,此时此刻二哥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简直就是自掘坟墓:“二哥,你也算是有本事呀!”
郑王管家跪在地上磕头:“王爷待我恩重如山,这次行动失败被世王搅乱,是属下失职,今日跟着王爷入宫来见皇上,皇上无论为什么,一切都是属下干的,与王爷毫无关系!”
“蠢才!”崔贵妃怒不可遏地拍着案几:“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这不是给邈儿招惹麻烦吗?”
“可是一旦任子世的死因曝光的话,公主这枚棋子就会功亏一篑!属下不得不铤而走险!只是不让大理寺参与调查!”
召王李偲忽然察觉母妃与哥哥竟然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公主?难道是林梳,难不成林梳是他们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忽然明白原来母妃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告诉自己,他就是他们之间的外人。
自然有多事之人已经将这件事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要召见郑王管家。
“娘娘,雍王求见!”宫人进来禀告。
雍王李适进屋子向崔贵妃请安,他抬眼看了眼前的郑王管家,看来他们正在串供:“父皇让本王带他前去面圣!”
崔贵妃摆摆手,李适吩咐随从将郑王管家架出去,郑王管家仿佛奔赴刑场一般,毫无怯意。
李晟在紫宸殿外等候许久,他遇见了李适追问道:“皇上今日如何处理郑王派人夜闯大理寺一事?”
“皇上重责了那个管家,郑王倒是没有受到牵连!只是他们不让大理寺调查任子世的死因,未免也太奇怪了!”雍王李适摇摇头:“回鹘首饰失踪引出了这一串内宫百态,未免也太可笑了!本王听闻近来回鹘太子有些躁动,据闻他已经在大明宫了,晟弟,你与叶悉前去看看!”
失而复得两件首饰摆放在回鹘太子面前,他握住首饰,不禁泪如雨下:“差点就出了大事!本王相信另外两件也会归来!只是叶悉堂弟,大唐就是如此对待我们回鹘的,连我们的珍宝也守不住,又怎么会守得住我们国土呢?”
“这一切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太子请放心,大唐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叶悉安抚道,他明白堂兄已经没多少耐心了,李晟若是仍旧无法解决,只怕一切就晚了。
“太子请放心,我们大唐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李晟踏进屋子。
崔丽质跟进屋子看着回鹘太子手中的首饰,忽然追问道:“太子殿下,小女冒昧地请问您,这些回鹘首饰的做工是来自中原吗?”
回鹘太子压住怒气道:“其实这几件的首饰的传说是真的,回鹘开国之时,的确是请了中原的工匠师父们打造的!据说他们都是被我们回鹘的先王请到回鹘当地,只为打造最美丽的世间珍品!”
崔丽质的思绪忽然闪过一丝念头,难不成……她暗中扯扯李晟的衣袍:“李晟帮我打听一件事!”
长安西市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众人不敢再去咏玉堂,却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观望秦青玉。不知流言怎么传到了坊间,大家都知道他也许就是下一个被害之人。他为了躲避众人的目光,躲在铺子里,不肯迈出一步,正如他当年学徒一般。只是如今是背负着到底什么时候死,首饰才会出现的压力。
天色入暮后,秦青玉收拾好铺子,正打算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采购一些生活必备品,他拐入一条狭小的巷子里,前后不见人影,猛然间一人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一把推在屋檐墙壁上,他挣扎着想推开眼前这个黑衣人:“你到底……到底是谁?”
黑衣人怒视着他,眼露凶光:“有人要你死,你活着只会露出更多!”
忽然一人杀出,一把剑砍伤黑衣人,黑衣人立即跳开,不肯与这人厮斗,来人一把扶起奄奄一息的秦青玉:“我是京兆尹府的人,你不必害怕!”原来李晟一直派人四面暗中保护秦青玉,不然秦青玉早就被杀害了!
西市署衙
越苏正在书写信笺,他打开藏在床榻上的一匣子,这只匣子已经被他抚摸地露出了无限光泽。匣子中盛放着他写给林梳的一封封信笺,却无法寄出去,最终被放在匣子中。
一张,两张,三张……一年,两年,三年……越苏轻轻合拢匣子,崔丽质踏入屋子里,她的衣袖中藏着孟云刚刚送来的消息。她看着越苏垂眼看着自己的一份份心意,眼角的青黛。不知为何她很不忍心打破这位少年的美梦,难道她要告诉他全部真相吗?这一切切全部事实真相,越苏可以承受吗?她伫立越苏身后许久,却迟迟不肯开口。
反倒是越苏率先发现了崔丽质的身影,他好奇问道:“你怎么来了?今日如此安静默不出声!”
“越苏,你的家乡有一片荷塘?”崔丽质早已摸清楚了所有问题,却轻轻问道。
“是的,当年林梳会与我前去那片荷塘游荡!我离开家乡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想来不知道那片荷塘去年荷花是不是依然怒放凋零呢?”越苏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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