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盛姑娘正是微臣心仪的女子,也是微臣救命恩人,微臣被救后,便下了决心,一定会迎娶她过门。如若王爷让微臣背信弃义,那么微臣岂不是成了小人,这样攀附权贵的小人又如何效忠于大唐天下呢?如何为王爷您未来的江山社稷出力呢?”
忽而帘子后传来嚷嚷笑声,众奴婢撩起帘子,雍王妃从帘后缓缓而出,传闻雍王妃乃是长安城最美丽的大家闺秀,也是一位慈善聪慧的女子。
“霍将军这份心意真让本宫感动,想来王爷也不会为难你们了!想来霍将军带着盛姑娘入宫,也不光是为了让她看看大明宫的吧!”
“多谢雍王妃成全,眼下湖玉的病情日渐加重,所以微臣直接带着她入宫,去太医署几位太医会诊。每次太医署只是派那几位来看诊,实在毫无起色。”
雍王妃摆摆手,宫人端出一只人参奉于霍子仁面前:“这是本宫娘家前往高丽征战之时,得到的高丽人参,现在本宫就送给霍将军,想来与盛姑娘的病情一定有效。等会就让雍王宫的宫人领着你们去找太医,有了雍王的口谕,太医们自然不敢怠慢。”
霍子仁满心欢喜地磕头谢恩便带着盛湖玉离去。
李晟与崔丽质悄然从帘后走出来:“大堂嫂破费了,竟然送出这么贵重之物。只是你们两个唱双簧,本就不愿意给我姨母独孤家做这个媒,白白折了我们独孤家的一位好女婿,又给你们做了人情,拉拢了霍子仁。”
“晟弟,你姨母给了这么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若不是王妃替我担着,你让我怎么收尾。”
雍王妃安抚笑道:“说到底我们是借花献佛,这只人参本就是晟弟你送入雍王府的,将来待大事已成之时,我们再道出原委,那时候霍子仁必定会记你一恩的,我们是替晟弟你做人情,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我可说不过你们夫妇,你们夫妇一唱一和足以让众人臣服呀!”
“我虽然不是医家,却在闺中学过一点命格之说。这位盛姑娘面容似乎不是命短之人,应该可以活上好些年。虽然身带病态,却不是将死之相。如今大家看霍子仁得宠,个个想把姑娘送到霍子仁身旁去,只怕霍子仁这么标榜自己一片深情,也是为了断了大家的念想。晟弟,你还是和独孤贵妃好好说和,这任务太难了,雍王他爱莫能助呀!”
“既然大堂嫂您都开口了,我自然是会多说和说和。我先走一步,前去太医署看看下问如何?”
望着李晟与崔丽质远去的身影,雍王妃吩咐宫人纷纷退下,扶起雍王回房:“晟弟与霍子仁都是王爷将来统治天下要倚重之人,这是父皇一向的叮咛与安排。今日我们这般拉拢二人,让二人和解。将来您登上皇位,可否制衡他们呢?”
“晟弟成不了祸害,他是咱们大唐李家的皇子,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始终会护着咱们李家的权势。怕得是他背后的独孤家族。现在我们还不能与独孤家族撕破脸,只能加以利用。安史之乱后,大唐局势不稳,各地节度使蠢蠢欲动。若是咱们身旁再无个得力将门支撑,咱们大唐李家才是风雨飘摇了。而霍子仁这样桀骜不驯之人,又是异姓将门,他才是最难掌控之人,我于他无恩,又刻意拉拢他。难保将来我登基之后,他不会自称是肱骨之臣,不会以下犯上。如今父皇重用他,不过是看在他的才华,以及想利用他权衡独孤家族。父皇说过咱们要时刻记着,臣子可以利用,可以拉拢,决不可信赖。而皇族自家人才是最后倚重的靠山。晟弟早就看淡风云了,不在乎名利权贵了。他才是咱们最后的法宝,故而我们真正要施恩于他。而这个霍子仁入宫这么久,我依然看不出他真实的性情,这才是最要命的。你看当年安禄山掩盖了真实性情,最终酿成大祸。”
“我是看不出他的性情,只是依我看霍将军的气色似乎很差,似乎即将天降大祸,似有血光之灾。他的时运有些差,我总觉得似乎与晟弟这些日子折腾的事非有关,我听闻了不少那位盛姑娘的传言,似乎也是个坏事缠身之人。”
“让晟弟去折腾吧!若是霍子仁连这关都过不去,就不算有福之人了,怎么能在朝局上屹立不倒呢?”雍王似乎看透了一切,暗自叹气道。
太医署
杜昀正在调试汤药,他本是出生民间,来到太医署后自然受到众人的排挤。没有唬人的家世,没有左右逢源的性情,他只会埋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钻研自己的医术。又因为相貌出众,似乎颇受宫中妃嫔公主的喜欢。今日更是得到独孤贵妃的召见,故而惹得诸位同僚对他十分不满,这样一个毫无根基之人竟然可以凌驾于他们之上,简直就是对他们的羞辱,杜昀在太医署的日子没少吃苦头,经常忍受众人的冷嘲热讽。
“杜昀,听说你近来调看青城公主的脉案,怎么你看上了独孤家的高枝吗?那个家门可是有自己的派系,可不是你这种毫无势力的外人可以插进去的!”一位太医对杜昀一向是嗤之以鼻。
“我并无此意,只是想关怀公主,公主近来气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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