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崔丽质与李晟跨出大慈恩寺,李晟忽而停住脚步,警惕地于寺庙门口凝视四周。
“怎么了?”崔丽质从李晟的神情中察觉了异常。
“雍王来了!”
崔丽质立即扫了一眼四周,眼下大慈恩寺门口一如往常,人们熙熙攘攘往来行走。
李晟暗中指了指几个方位:“雍王的随从潜伏于这几个角落里!看来他们是跟随我们脚步就到了,却不愿意现身!”
“看来雍王是要私下会一会旧人了!他正是让你查出夏尚宫的身份,好紧随其后一探究竟。”
“雍王的身世闹得满城风雨,若是我们继续下去,只会陷入皇家政治内斗,丽质,你是局外人,还是远着点好!”李晟将崔丽质扶上马,既然雍王想亲自会一会旧人,他还是知趣点早点离开。
西市署衙
“我们官府查不到西市极乐之地这群道人的出入记录,他们似乎真的从天降临,神秘莫测。大理寺责令我在西市中寻觅他们的踪迹,可是不知为何他们消失不见了!”越苏无奈道:“如今孟云把长安城查得鸡飞狗跳,大家皆人心惶惶的!”
“正是因为孟云逼迫地太紧了,反而会起到反作用,这种事必须细细暗中调查才可,不然他们一时情急,杀人也说不定!”崔丽质担忧道。
“丽质,你让我做的事,已经有了一丝眉目!”窦扶风跨门而入。
窦扶风挥挥手,身后跟随着几位家仆:“这是我派人从多方打探得到的线报,极乐之地所谓的仙人们皆乃从全国各地赶赴长安城,他们各自隐瞒身份,手持假户籍。故而官府才会查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我已经查到了几人的身份,他们是以外地商贾之名,在经商期间被人认了出来。”
家仆们押着几人跪在堂下,堂下三名男子,约莫年龄三十余岁,衣着光鲜,看得出举手投足皆乃成功的商贾。如今却被窦扶风家仆压着跪在地上,神情低迷闪烁,不敢抬头正视众人。
崔丽质仔细瞧了一眼,果真是极乐之地那一夜的老面孔:“倒是极像那一夜的仙人!怎么会落入你的手中,还如此狼狈!”
“这几个人胆大包天,竟然打起了我们公子的主意。他们本是走私烟火的商贾,私下找到我们公子做交易,想贩卖给公子一批烟火。我们公子验货瞧着还不错,便答应了这笔买卖。谁知道这群家伙,竟然以次充好,在库仓里混入了已经哑了火的烟火。仗着自己是外地商贾,又是假户籍,自然难寻踪迹,特意想宰我们公子一笔,而后又故技重施,如今被公子逮个现形,审问了半宿,把什么都招了。”家仆愤愤不平道。
“你们竟然打起窦公子的主意,真是不知深浅!你们到底为何建了那一方极乐之地?究竟点金仙是何人?为何要绑架雍王妃?”崔丽质追问道。
三名男子已经被窦扶风折磨了一夜,再也不敢隐瞒:“大小姐,我们原本是各地的杂耍艺人,只是有些小本事混口饭吃。我们几人白日里做些烟火生意,若是生意不好,便会去弄杂耍混口饭吃。我们先前是拜过师父的,算是师兄弟了。其实我们师父正是点金仙在终南山收徒,他是一位世外高人,教我们一些杂耍幻术。而后待学成之时,我们便会下山各自生活去。带走雍王妃之人乃是我们大师兄,一日我们忽然收到大师兄的名帖,他给了每人一百两黄金,让我们来到长安城西市,我们没想到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了雍王妃,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同谋!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既然如此,周深居住于何处?”崔丽质厉声追问道。
“每次他只是送来书信,让我们于西市接头,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居于何处?但是我们猜测他应该就住在西市中,有一次约在极乐之地见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他手持雨具说是看到下雨所以带上的,可见就是居于附近才会及时带上伞具!”
“究竟是何时开始下雨?”崔丽质眼神一亮,这歹徒竟然就潜藏于西市里头,那就是她的地盘了,可见雍王妃与王琳居住的地方也就在尺寸之间。
“似乎是约定时间的前一刻钟,当时我们被浇得全身湿透了,立即躲避于屋檐下,不一会儿便瞧见大师兄缓缓而来。”
“一刻钟?”崔丽质嘀咕着:“范围缩小于附近一里!”
“也许他一直等候于附近也不一定?”越苏问道。
“晴空万里,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雨具等候于附近呢?只有是从家中出发才会有此准备!既然如此极乐之地附近一公里开始暗中排查,一定会有线索的!”崔丽质追问道:“你们可否画出周深的画像?”
“就算我们画出他的画像,你们也是找不到他的!当年师父教会了他易容术,他每次见到我们皆换一张新面孔。以前他颇为落魄,可是这次不但每人给与重金,还一身华贵。他说他遇见了旧主子,故而才会发达了。但是他不可以真面目示人,怕会暴露其身。而且身后跟随着几个人,说是伺候他的奴仆。我们见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是发迹了,如今是飞黄腾达了,竟然有奴仆伺候环绕左右。我们瞧着这些奴仆也不是一般人,颇有些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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