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婠问话一出，顾婆子忽然哆嗦了一下。
“这个嘛……老身不敢说啊。”
顾婆子一脸惶恐，连连摆手，不愿意说。
只是，这时候她的恐惧倒不像是装的。
徐婠婠以为她又想讹钱，心中虽然对她甚是鄙视，但就差最后一步了，还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
“玉露。”徐婠婠冲丫鬟使了个眼色。
玉露直接拍出一张银票。
“顾婆子，凡事都有个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你银票你拿了，就乖乖地跟我们家小姐说实话。别扭扭捏捏的。”
顾婆子听了这话实在觉得委屈，她是真的不敢说。
可当银票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看直了眼。
那是一张面值百两银子的银票。
这就值得权衡一下了。
顾婆子思索了一番，咬咬牙，干脆地说道：“行，老身就豁出去了。老身一说完立刻就走，你们谁也别拦着我，就当咱们从没见过面，好吧？”
徐婠婠颔首道：“可以。”
“那……老身可就说了。”顾婆子把银票仔细收好，又把自己的行李背在身上，顺手还把剩下的点心都塞进包裹。
“废话这么多，快说！”玉露呵斥道。
“当今镇远大将军，徐征徐将军。”
顾婆子说完，立刻一溜烟地跑了。
“你说什么？”徐婠婠忽然惊声尖叫起来，可顾婆子早就跑没影了。
“玉露，立刻派人把她给我抓回来！”徐婠婠厉色对玉露命令道。
“是！”玉露也慌慌张张地赶忙去追人。
江灵芝以为江芸娘之前顶多在有钱商人家做工，谁知道竟然是个将军。
怪不得顾婆子不敢说，原来是害怕泄露了将军的秘密，会对自己不利。
江灵芝没有注意到徐婠婠的异样，以为她就是想知道更多情况而已。
“原来如此。江小年应该就是那个徐将军的野种了。怪不得江芸娘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将军夫人没杀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江灵芝撇撇嘴，很不忿地说道，“啧啧，江芸娘那狐媚子功夫可真厉害，连将军大人都能勾搭上床，简直是……”
“住口！”
徐婠婠大吼一声，猛然站起来给了江灵芝一巴掌。
“小姐，你打我做什么？”江灵芝捂着脸，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来人！”徐婠婠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茶楼的保镖进门来。
“把这个村妇的嘴巴给我堵住，打三十大板再押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徐婠婠颤抖着手臂指着江灵芝命令道。
“是。”
保镖往江灵芝嘴里塞了块破布，任她呜呜乱叫也不理会，直接拖到后院去打板子了。
徐婠婠气得浑身发抖，她失去重心一下瘫倒在椅子上，视线刚好通过大开的窗口看见如意楼的一角。
视线所及之处，正是一间打开窗户的雅间。
江如意正捧着一个托盘，喜笑颜开地给客人上菜。
“好你个江如意。好你个江芸娘。”徐婠婠咬牙切齿地的恨恨说道，“竟然还有脸回到京城？我是不会让你们过得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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