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傻眼了。
万亦从栏杆上转过身，从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情况恢复正常。
对方语气颤抖：“你不是来打听上尾老师的事情的吗？”
“是啊。”
“那为什么不认识我？”
“为什么要认识你？”
“我是当初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啊！”女孩之前强势的气场一下子破功了，愤恨地喊道。
万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而这份惊讶似乎更加打击到了眼前的女孩。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眨了下眼睛发现自己就是了。”
“别开玩笑！”
“真的啊……”
万亦叹了口气，拿出上司之前给的资料，往后翻了翻，终于找到了线索。
“哦，松露同学，你是所有遭到猥亵的学生中唯一一个声张是自己主动的，但是在舆论之下你试图为老师开脱的行为被理解成‘被骗深重’。话说师生恋曝出来就是教师的失职，你说你自己是真心的有什么用，问题在那位老师身上啊。”
听到万亦的说法，松露有些勉强地道：“那我总不能也把事情全部怪到老师身上去吧！”
“所以上尾老师对你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亦问道。
“他是我的爱人。”
“你脑子没问题吧？”
“作为成年人不该对小孩说这种话吧！”
“这里的小孩屁事都这么多的吗？明明才屁点大结果对成年人有这么多要求。”万亦那黑眼圈中的无神双眼看着对方。
“老师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他离开之后我日日夜夜茶饭不思，都想去见他。但我现在休息日都被严加看管，根本出不了家门。”松露同学义正言辞地说道。
能这么坦率地说出自己的真心倒也是个有点意思的孩子。
万亦想了下后，稍作正经地问道：“那，上尾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客观的来说。”
“是个猥亵女生的人渣。”
“……这和你之前说的不符吧。”
松露理所当然，很认真地说道：“我从没否认过他是个猥亵女学生的人渣啊，只是我一个人对他是真心的而已！”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万亦原本以为自己要在一群非人类的隐藏怪物体验惊险刺激的夹缝生存，但是他目前看到的一系列画风感觉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上尾老师虽然长得很帅，表面上在女生中很有人气。但确实道貌昂然，喜欢借此之便接触好看的学生并将其拿下。”
“那为啥你还喜欢他？”
“被骗了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了。”
“你脑子没问题吧？”万亦再度重复了一下之前的问题。
松露同学没理会万亦的讽刺，面色逐渐沉重下来：“但是，他在接触了后藤同学之后，就有些奇怪起来了。”
“哦吼？”
“后藤同学是转校生，长得也很漂亮，一来就把老师迷得神魂颠倒。老师都不顾其他女孩，包括我，只顾着想办法拿下后藤。”
“渣得明明白白。”万亦评价道。
“后藤也确实被他泡到手了。但是从那之后，老师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起来，既不关照其他女生，也不来找我。”
“同学你没必要特地把自己摘出来的。”
“我就感觉后藤很不对劲。”
“我只感受到了一个春心萌动女生的醋意。”
“你能不能安静地听着不要我说一句你吐槽一句啊！你以为这里是搞笑漫吗？！”松露同学终于忍不住了。
“没准是本小说呢。”万亦和蔼地笑道。
松露叹了口气，然后无奈道：“在那之后不久，老师做过的事情就全暴露了出来，证据全部确凿，照片、影像等俱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大家本来就因为后藤的关系对老师有所不满，加上学校和家里的压力，都选择了将所有问题归咎在老师身上。”
“本来就是他的问题啊。”
“烦死啦！”
“嗯，总之，谢谢你接受采访，是很有价值的素材。”
“后藤那婊……女人失踪了吧，我想要你帮我找到她。”松露突然说道。
“这事……”
“记者应该很擅长这件事吧，如果你做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报酬。”
“这是对记者的刻板印象？”虽然万亦自己也在干着符合记者刻板印象的事。
“这具身体你喜欢吗？我觉得还不错，可以让你爽爽。”
“你脑子没问题吧？”万亦又问了一次。
“我认真的。”松露认真道。
万亦看着她，姑且点点头：“我尽量吧。”
松露满意地转头离开了。
她走后，万亦直摇头：“太扭曲了。”
“你不想上的话把机会让给我们也可以的。”分身冷不丁地说道。
“想得美。”万亦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最后整理了下东西之后，见天色不早就准备离开学校了。
黄昏时刻的学校，校舍内大半的地方已经被黑暗覆盖。
万亦走在走廊上，路过教职工室时候，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
“嘿嘿，筱田同学，你也不想这种伤风败俗的影像被公布出去吧，这样的话，你和男友的保送名额可就不保了，以后风评也会彻底完蛋。”
“你居然在女厕所里偷拍！”
“现在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在于你的选择啊，筱田同学。”
房间里正在谈话的正是万亦之前看到和男友在厕所里玩得很花的漂亮女孩，此时仿佛正在走流程一般地被那个变态老师拿着相片以及录像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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