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敏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我也是这么想的，章校长的自杀确实是非常可疑。到底是为什么，只有等他醒过来了，才能了解。”
“如果和他有关系，你觉得他会实话实说吗？”蔡静武苦笑地摇摇头，叹了一声，反问。
“如果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肯定不会承认；不过你别忘了，李前进现在在我们手里，而且已经招供了，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她不承认。就算是他想扛，恐怕也扛不了多长时间。”季晓敏自信满满地说道，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对上她的目光，蔡静武仿佛是明白了什么，用力地点点头，之后，谁也没有说话。
天色已晚，路上也没什么人，蔡静武不由地加快了速度，往医院行驶……
来到了病房门口，一个小警察看到他，不敢怠慢，急忙走过来，喊了一声：“头儿。”
蔡静武显然是没有时间和他们寒暄，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章德惠现在怎么样了，还没有醒过来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队长放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身体非常虚弱，医生说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那个小警察急忙回答地说道。
蔡静武听到此话，有些不悦，不由地蹙起眉头，看向那个小警察。当然他非常清楚，对方说的是事实，也没办法批评，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向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章德惠，再次拧起了眉头：“暂时醒不过来，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
“这个--”面对这个问题，小警察不由地面露难色，微微蹙眉，似乎是在后悔，刚才大夫在这里的时候，没有把事情弄清楚。看着蔡静武，对方眉头越皱越紧，小警察似乎看出他马上就要发怒了，急忙说了一声，“我马上就去找大夫。”说完，逃一般，快速离开。
“你--”本来想叫着他，见她越走越远，蔡静武只好做罢了。回头看着季晓敏，想说点什么，最后的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跳河自杀，喝了那么多水，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是人之常情，和别人没有关系。”季晓敏突然这样说道，好像是在劝慰他。见她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点点头，又补充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他还没有被害死。”
突然听到此话，没来由的，蔡静武心里微微一颤，好像是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她：“你的意思是说……”
“凶手可以让那个陈华亭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跳楼自杀，也可以让别人如此。其他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不是么？”季晓敏挑挑眉，故意反问道。
蔡静武听了她的话，虽然有点吃惊，但仔细的想一想，不无道理。越想，他越觉得这个杀人凶手非常恐怖，非常可怕。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章德惠，暗暗地下定决心，等他醒过来以后，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让他把话说出来。
脚步声响起，收回思绪，循声望去，看到刚才那个小警察正气喘吁吁地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跟着他后面的还有一个白大褂，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章德惠的主治医生。
“队长，大夫，大夫来了。”走到他面前，站定，小警察气喘吁吁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擦了擦汗。
看他如此，蔡静武有些不满，撇了撇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转向那个大夫，和他握了握手，自我介绍地说道：“我叫蔡静武，刑侦大队长。这个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
“病人溺水，虽然被救起来，但情况不容乐观，不过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如果想醒过来，恐怕没那么快。”那个大夫好像生怕他生气，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蔡静武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一时控制不住，向后退了几步。不过很快，有人扶住了自己。回头看向季晓敏，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又看向那个大夫，接着又问道，“你能不能看出来，他到底是怎么跳得河，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控制不住、头脑不清晰的往下跳？”
面对着这个问题，似乎是莫名其妙，那个大夫睁大了眼睛，看着蔡静武，似乎不相信有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个--”他犹豫了一会，好像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另外一个女声平静地说道—
“我们担心他是吃了什么让人心绪很乱的药物，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好像是喝醉了酒。”突然想到那个王媛媛的情况，季晓敏提出这样的问题。回头，蔡静武正感激地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告诉他，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病人在此之前有没有服用什么致幻的药物？”大夫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试探地问了一句。见她点点头，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便陷入了沉思。
季晓敏站在一旁，虽然焦急，却不愿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着蔡静武焦躁不安的表情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着急。过了一会，只见那个大夫走到床边，扒开了章德惠的眼睛，瞧了半天，似乎没看出什么，摇摇头—
“我也不能确定，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提取胃液，检查化验……”
“好，就这么定了，马上提取胃液，检查化验。”不等他把话说完，蔡静武急忙下了结论。看到那大夫吃惊的目光，敬了个礼解释地说道，“我是刑侦大队长，现在情况特殊，我说了算；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切责任由我来付。”
那个大夫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如释重负一般，长松一口气。点头说道：“那好吧，那我马上去准备。”说完以后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蔡静武显得焦灼不安，在病房里来回走动。季晓敏本来想劝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作罢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两个人齐齐回头，看向门口。本来以为是那个大夫，没想到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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