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闺中对话”对小萱来说，到底是有些刺激的。
“到底是怎样？”
“呃，你跨上来？”
正当面红耳赤，心跳不已的时候，只听得啪的一声，有东西砸在窗边，仿佛警告一般；
跟着遮掩阵法展开，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切，谁稀罕听似的！”小萱不忿地远离几步，正打算逗弄新捡的宠物，结果走近一看，那对蛇居然开始互相衔尾了，你追我我追你的，最后合成一个环。
又回头一看，紧闭着的窗户居然摇晃起来了。她气得一脚把白蛇踹飞了出去。
...
把东西吐在手帕里，江星楚出去洗漱洗手，没见着小萱，很是满意。
跟着刚回到屋里时脸还红扑扑的，没多久就板了起来：“满脑子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姿势，怪不得有人现在还没突破，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我整天想？刚刚是谁一扑上来就迫不及待地伸舌头？”方曦文怒极反笑，挽起袖子：“还拿修为说事了，要不要来练练？”
“练什么练，”江星楚才不会蠢到要跟他正面对决，笑嘻嘻地比了个手势：“我可是已经八窍了，耶。”
她身上的外伤已经全好了，也不知道星宫的医师用了什么秘方，那双藕臂还是又白又嫩，带着点粉。
闻言，方曦文还真没什么好辩解：“行吧，也确实算你赢。”
他倒真有点卡了。
天生九窍前七窍乃眼、耳、鼻、口，第八第九则为前阴后阴；七窍阶段内天地初成，第八前阴之窍乃人体污秽排出之道，而秽之极处又酝酿生机——
胎中之迷、炼精化气；其实越修，就会发现这与真正的自然天地愈发相像，玄之又玄。
“相关的穴窍我都凝练完了，但好像还缺点火候，没有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听完，江星楚摆出一副名师的样子在他面前踱步，末了莞尔一笑：“我知道你这关要怎么过了，但我先不告诉你，除非你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想不到，一向强势的圣女大人红了脸，慢吞吞地凑过来咬耳朵：“我、我要你的元阳。”
“？”
“干嘛干嘛，这副表情看我做什么！”江星楚像是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咬牙切齿开口：“内外交汇之后，来星宫寻我！”
“...比起原因，我更好奇为什么非得内外交汇之后？”
“因为初入外景双修很有效果！从灵境回来之后，我特意差人去找了双修之法，”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两手攥着衣角：“要是功法得当，双、双修之时互相心神相通，阴阳互补...我们都能借此多上一重天。世间哪有这么效率的事。”
“哦，是单纯为了修炼？”他试探着发问。
低着头，江星楚沉默了很久，终于克服羞耻心，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修个屁！不提前说好，以伱狗屁性子，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人摘了！”
“啊这...”
“你继续装傻是吧？行，方曦文。我知道你可以有很多‘人选’，但我就只有你，你答不答应我也没辙...”她像是要哭了。
“没没没！没说不答应，”方曦文举起双手投降，目光往下一瞥，吞吞吐吐：“你对自己的魅力有点认知行吗？再坐下去，别说内外交汇了，我现在就要把你就地正法。”
闻言，江星楚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什么，眼前骤然一亮，又变回笑嘻嘻的样子，一点点伏下身来：“现在，还不可以哦。”
他呼吸粗重了些，“我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嘻嘻，那本小姐就来给你灭火...”
~~
屋子里，两人背对着坐在床上，衣衫颇为不整，互相都在反省。
他方曦文收到了一封自神都而来的家书，此番是过来辞行的；
她江星楚在灵境内有所领悟，得到了天女的部分心得，一方面修为突破，一方面又要向大江帮讨债，此番是来与他商量正事的。
结果从上午他进屋，两人就一直弄到了晚上，连饭也吃得匆匆忙忙。
“怪不得那些大宗门都说九窍之前不要行房，这还没真做呢...”江星楚小声嘀咕，嗓音沙哑，“真有道理。”
“是、是吧。”他声音都虚了。
空气僵硬了有一会，敲门声响，是有人送饭过来；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把桌子摆了开来。
陇川气候温和，人的饮食习惯也偏清淡，诸如碧涧羹（芹菜汤）、黄金鸡、梅花汤饼之流，做法繁复，口味细腻。
从他碗里抢了块鸡肉过来，江星楚道：“所以，你接下来是怎样？没事的话，不如留下来
替我对付大江帮。”
“我想先去桂花山看看，”方曦文取出一封书信，“老方来信，说各家都在召外出历练的子弟回神都，好像要弄什么御前比试，让我做好准备。”
“老方？哦你爹啊，”江星楚看他一眼，把手按在信上，没拿，只眨眨眼：“你的家书要给我看？”
“有什么不行吗？”
“哼、没什么，也不稀罕...”饭也不吃了，筷子一搁，她把信取出来看了两遍，“还有联姻？跟定军王家？”
“嗯，里面原因比较复杂...也算是我该承担的责任吧。”
“唉，世家屁事可真多。都没见你因为这身份被如何优待，反而惹得一身骚。”江星楚兴趣缺缺地把信递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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