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芸抚着胸口的位置，若是能够重来一次...
若是顾月沁没有死，该有多好...
她一定不会那么对她。
她会...她会做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哪怕心里仍旧在恨她，可是这份恨，早已消淡了很多，尤其是今日在宫里看到李盈盈的时候，她简直像极了顾月沁，她活着的时候，从来不敢这样看自己。
她只敢偷偷的瞄自己。
可李盈盈，她却光明正大的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端庄大气。
她发现，她还是可以能够正视顾月沁的那张脸的，在她的心中，也并不是容不下她。
“芸儿，你今日到底遇到谁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她的下巴突然被男人扣起。
力度紧的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慕容芸蹙起眉头，黑暗中，直视着男人那张多了慌乱的一张脸。
他的慌张，她是感觉到了。
“顾卫，你在紧张什么？”
“我...”
手上的力度骤然松了不少。
顾卫站起身，背朝她，声音低沉：“芸儿，你不要瞎想，我能紧张什么？我能紧张的还不是只有你。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你一个人不要再出去了，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我不能失去你，从明天开始...”“你想禁足我？”
“芸儿，我只是想保护你的安全，丞相府多安全？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顾卫，你在禁足我？”
“我...”
顾卫狠狠一咬牙：“是！我不想你出去，不想你涉身危险之中，芸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可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慕容芸突然笑了：“为了我？是，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顾卫，你是不是忘了？在我答应嫁给你之前，我不许你插手的我任何事。”
“是！”
见她还是那副死样子，无论他有多热情，有多努力的想用自己的心去捂热她，顾卫发现，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无动于衷的是她，就连他，都快要承受不住她的冷漠，整个心脏都快要冻住。
“我不插手你的任何事情，我由着你，什么都由着你纵容着你，你打我忍着，你冷落我，我忍着，你不高兴了我任你打骂，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满朝文武皆知我怕你如同老鼠见猫，他们明里不敢说，暗地里却嗤笑我的窝囊，可我却一点也不生气。”
“芸儿，只因为我喜欢你，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生气，我都觉得那是理所当然，我就是喜欢被你欺负，被你打骂。只要你能够看我一眼。”
“为什么？这些年，这些年过去了，你从来不屑于看我，哪怕是一个背叛你的男人，你还能记得他到现在，即便他活着，也早就三妻四妾，不知道...”“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断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顾卫早已习以为常，舔了舔到了嘴边的鲜血，忽然的笑了。
“芸儿，你就那么忌讳我提那个男人吗？”
“你没有资格提他。”
“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
他一把将慕容芸禁锢在怀里，大掌扣着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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