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责任全部揽上身,王瑞源全然认定这就是自己教育的失误,不免就有些挫败,视线在龚玉修那方向一连瞟了好几眼,见对方好似真就在那本书中瞧出了什么颜如玉黄金屋的,王瑞源便小小叹着气,给兜兜一边递着小家伙需要的材料一边说:“爸爸这段时间不忙,从明天开始我天天负责接送你。”他倒要好好看看,他家儿子在幼儿园到底是怎样一种状态,该不会被别的小朋友孤立吧?要说真是有些惭愧,自从来到B市,他还真没怎么为孩子上学的问题操过心,龚玉修几乎是一手包揽。
兜兜听到这里自然高兴,本来因为王瑞源的问话而有些紧绷的小脸这下子也全然放松下来。
而王瑞源则瞬间忘却了他之前那番话的铺垫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当然,对于他来说兜兜本身可远比“那件事”重要的多。
***
三天后,龚玉修踏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时间大概一周左右,临走前龚玉修搂着王瑞源,双手放在他的腹部,轻声说:“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带着兜兜和这个小的一起去看我的父母。”
王瑞源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傻得可以,大概还带了些无措同无言以对。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龚玉修早已对王瑞源知之甚深,想来对方肯给他个回应也算稀奇,便伸手在那抿成一线的嘴唇点了点,嘱咐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当心。”
王瑞源虽然不多话,但是性格稳重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龚玉修不需多说,他想对方也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果然,王瑞源立刻保证道:“你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的。”
“好。”点头,龚玉修转身刚要向外走,却又突然停了脚步,低声道:“把上衣脱了。”
闻言,王瑞源明显一愣,脸上瞬间成了可怖的酱红色。
一边摆手一边往后连连退了两步,王瑞源几乎有些结巴,“大白天的,你别乱来,更何况冯敛也说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王瑞源往后退,龚玉修就笑吟吟的步步跟进,直到把王瑞源堵上半开的门扉。
王瑞源伸着脖子,视线有些紧张的在院子四周来回扫视了好几圈,脸憋得更红了几分。
院门是开的,龚玉修的随行人员就等在外面,而他们两个则站在院子里,虽然距离的确够远,却远没有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步。
好在,王瑞源这么够着看了又看,也没瞧见哪个不长眼的往他们家的大门口凑,也算“聊表慰藉”的暗暗松了口气。只是那胸口的衣襟他依旧牢牢的攥在手心,没有半分放松的意思。
“我觉得哪、哪里都不合适。你快走吧,飞机误点了……”
“听这意思,瑞源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快些离开你的视线?”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这话里还要有几个意思?”
眼看话题好像越走越远,龚玉修却依然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王瑞源只得妥协道:“要不然,我们去屋里……我帮你,那个……”这可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再深入的真是无能为力。
龚玉修细细的听完,嘴角更是扬起好看的弧度,“瑞源,你可真是大方。”
龚玉修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王瑞源都会有股特别的感觉,最浅层的表现就是他身上那层鸡皮疙瘩霎时间集体起立向他行礼。
“你别讽我,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就是脾气再好,也是有被惹恼的时候,王瑞源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这声音实在压的又小又低,便连半分的效用都没显现出来。
“不错,学会顶嘴了。”龚玉修笑笑,却不容质疑的拂开王瑞源的手,声音低哑,“放心,除了我,没人敢看的。”
你我也不想给看好不好,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实在让他全身都难受到无以复加。但王瑞源又怕这么耗下去真的会误了龚玉修的正事,便有些紧张的道:“我不怎么需要,你、你……”两个你字过后,王瑞源眼神一凌,伸出手就要去解龚玉修的皮带。
由是如何的胸有成竹,龚玉修也被王瑞源这突然蓬勃而发的勇气弄得眼神一软,一把攥住那骨骼宽大的手掌,龚玉修把它拉了下来。
手指在王瑞源的锁骨逗留片刻,而后顺延着一颗颗慢慢解开王瑞源衬衫的纽扣,龚玉修突然就那么毫无征兆又理所当然的——单膝落了地。
王瑞源被龚玉修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完全忘了反应,直到轻柔的吻不偏不倚的落到他依旧紧实而平坦的腹部。
那火热的唇轻柔的像一阵春风又虔诚的好像是在朝圣,炙烫着王瑞源的灵魂。而眼前的一幕则像一帧帧刻意被放缓的画卷,不停在他眼前回放。
良久,王瑞源才压下心底的阵阵战栗,穿过那被耀眼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光圈的纯黑发色,手指带着轻微颤抖的落到龚玉修的脸颊。
扯开嘴角,王瑞源的语调里少了些羞涩却也多了些爽朗:“我觉得会是个女孩子。”
“嗯,一定非常可爱。”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找机会和兜兜说,他也会喜欢的。”
“当然。”
龚玉修走的时候,王瑞源送到了门口,直到对方乘坐的汽车不见了踪影,王瑞源才转身往回走。
只仅仅几步之后,一阵迫不及待的铃音打破了满院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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