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尴尬极了。
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大型拆台的尴局。姜何白的那句话一问出来。月云时继续挂着那不失礼仪恰到好处又不显假的假笑。姜何白一脸的不怀好意。月心枝则是逐渐冷下脸来看着对面的苏栎。就连一众的侍卫等人, 也非常职业性的一声未发。
月遥舟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凝固了几分。
不过还好,她本来就摆着一副目中无人的高瘫傲气贵族花样,那细微的凝固过后,倒是看不出她太大的表情变动。
苏栎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好在他也控多了。所以, 在这种尴尬至极,“铁”一般现实难辩的拆台之下,连解释可信度都只有90%苍白无力的可能性下。他成功的表现出了一副生无可恋,你们都是谁的冷漠目光。
在众人看来, 他是丝毫的没有辩解的意思。[他实际上是还在想]
月遥舟看了一眼, 那变脸略快却毫无违和的苏栎。短暂的怔了一下。要不是见过他之前的样子,她觉得他毫无死意。那她现在可能还真的信了此人是想找死。现在只觉得, 心情微妙。
月云时这会出声, 接着姜何白的话问道;“闲王,你与苏公子, 是如何相遇的?”她的这句话,表面上听着没有什么问题。像是只是因关切事件提出。实则却是在将这件事情复杂化。
果然,月心枝原本那有些冷下去的脸色。
又添上了一些怒气。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涌上。要不是他看苏应尘那无心解释似有隐情的样子, 想再多查问查问。不然估计就可能直接去砍人了。
月心枝终于将那放在苏栎身上的视线移开。
转而落到了月遥舟的身上。一时间,他似乎又发现了些小细节。看了眼月遥舟腰间的金丝祥云纹样。又看了眼苏应尘身上那身衣襟之上的银丝祥云。这衣衫。果然是从闲王府出来的!
好啊!
这二人难道不是一起串通好的?
闲王是什么人,会无端端对苏应尘这般“客气”?他可真是可笑。之前居然信了, 苏应尘敢冒天下闲碎口舌的去喜欢他一个男人!各种质疑愤怒涌上前。或许是在短时间内情绪转换过大。又或许是气极了。让月心枝那张秀气的脸上, 都是掩不住的怒气外溢。
月遥舟感受到几人的视线。
也丝毫是没有想着急解释的样子。反而是看着几人。微蹙了蹙眉。就连那眼神, 也带着些类似微嫌的意味。口吻也是毫不留情中带着丝微微的轻蔑。可能是因为她的音质问题, 听起来...竟也有些该死的好听。
月遥舟终于开始回答起了他们的疑问。
她用那种眼神看了看表情毫无破绽的苏栎。
将其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最后再停在了他的那张脸上。还好苏栎素质够刚。在她这种异常轻蔑的眼神之下, 居然也能保持状态。丝毫不慌。
月遥舟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分。
随后一脸才刚刚发觉的样子。转过头,对着月云时回道:“你说他是苏应尘啊?”似乎还带着一丝疑问等待确定。
“你...”
姜何白被她的这句话噎的,一时竟有些无法接下去。
就连月云时。那张完美无缺的面部假笑。在听见月遥舟这句话的时候,也有着一瞬间的僵硬。
月心枝倒是气消了一点点。好奇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中也开始疑问。这闲王,也不像是会无端编造谎言的人。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苏栎。见对方的表情也未见有异。心中也有些迟疑。难道这其中,是真的还有着什么隐情?
没办法,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一时间冲击的他有些头脑不清,他还一夜未睡未休。判断不行。还是先慢慢查清。
月云时最先稳定下来。
说道:“正是。这位苏公子,正是苏大人家的大公子。苏应尘。”
“哦,苏应尘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就是云都广为流传的那个不能生育之人。”
“原来这就是苏应尘?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月遥舟说着,还又去看了几眼苏栎。
装,你就装。
谁一开始还问他:苏应尘?
互不拆穿。苏栎也就也没去拆穿她。只是对了一眼月遥舟那伪装至极的眼神。不住的在心底槽了一道。
月云时笑了笑。“闲王这是在说笑吗?先前闲王应该不止一次见过苏公子。那几次苏公子就在我身边。”
“哦,那可能是吧。不过,本王平时也不太会去关注这些。有些忽略了。见过几次就要记住?本王就连府上见过不少次的侍卫都记不住。这实在是有些教人为难。”月遥舟神色自若的回应道。
月云时也不气。
只是对着月遥舟收了些笑意。仪态依旧在。丝毫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既然如此。那还请闲王,不要阻拦我们将苏公子带回去。闲王还未立妃拥侧。与苏公子独处不太适宜。恐会害其名誉。”
“不宜独处?这种事你做的还少了?”
月遥舟闻言就立即反驳了回去。顺带又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苏栎。随后再看向月云时。像是发觉,刚才她的那句可能有点不妥,便挽回性的说了一句:“他撞坏了本王的金缘纱,得赔。不能这么轻易走了。”
月云时被月遥舟一开始的那一句反驳,说的有些动气。但这...的确是事实。她的眉眼间有那么一瞬浮出微怒。随后快速平复。面对的月遥舟最后那一句,有些站不住的“理由”。道:“闲王不必担心,我随后就让属下送去银两赔付。若是觉得不够,闲王大可再说一声,我再让人送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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