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丽质叹息道:“原来皇家有这么弯弯绕绕?我真的不适合大明宫,还是适合民间江湖!”
“王爷!”
崔丽质忽然听到窗外低声呼喊声,他们慌忙起身推开门,皓月当空皎洁月光一洒而下,雍王妃提着裙子正与侍女们焦急地四处寻觅雍王的踪迹。
“这是怎么了?”
“刚才宫人们睡着了,谁知道王爷竟然偷偷起身了,不知去向?”
“大人,雍王刚才出门去了!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似乎发了疯一般!”
“他去了哪里?”越苏着急地几乎跳起身。
“珈蓝寺画壁!”崔丽质一言中的。
众人立即赶赴珈蓝寺,漆黑的夜空被照得通红,珈蓝寺慎重吓坏了,纷纷伫立庭院中。
雍王果然身披风衣,痴痴呆呆伫立画壁前,他的目光被画壁抓住无法转移。吴长风伫立于画壁前,通红灯火照亮他手中的匕首,他转过身看着众人,惊慌失措地跌落匕首。
雍王妃冲上前一把抱住雍王大声呼喊道:“王爷,你为何在这里?”
雍王任凭雍王妃如何呼喊,只是痴痴呆呆盯着画壁,嘴里喃喃自语道:“一群飞鸟从我的眼前飞过,它们将我引来这里!”
越苏慌忙走上前掐住雍王的脉搏:“王爷的精神已经不受控制了,我们赶紧回去!”
崔丽质与李晟赶至画壁前,画壁上的鬼怪流转的眼光,崔丽质竟然与他们四目相对。金色绿色瞳孔流转瞪着崔丽质,崔丽质心头一颤,那正是鬼怪的眼睛,她与越苏一般,生平第一次与鬼怪眼神相对,似乎感受到来自地狱的愤怒,要吞了自己。一瞬间她似乎也晃了神,李晟慌忙推醒她,她抓着李晟胳膊呼喊道:“这画壁可以摄人心魄!”
雍王妃拥住雍王上车马,雍王身体孱弱根本无法上车马,李晟立即搀扶雍王上车马,雍王有了几分清醒,轻轻抓住弟弟的手腕:“晟弟,飞鸟,飞鸟从我眼前飞过,我……我不知为何?”话语刚落,他便倒下昏迷在马车里。
“飞鸟?”李晟在众人惊呼之中回忆这句话。
“我似乎也看到了飞鸟,盯着那幅画壁时,眼前似乎飞过飞鸟,一时之间竟然晃了神!”
“飞鸟乃是地狱的使者,传说勾魂使者来到人世间寻觅将死之人,他们会放出自己的飞鸟,飞鸟到处寻觅将死之人的魂魄,若是闻到了气味,便会将勾魂使者带到这人面前!”珈蓝寺老方丈道。
“放屁!我与雍王岂不是都快要死了!”崔丽质恨不得一口咬死老方丈。
老方丈看着众人架走了吴长风,慌忙解释道:“吴长风绝不会好好行刺雍王,这其中一定有缘故!”若是珈蓝寺窝藏刺客,还是行刺储君的,珈蓝寺都要陪葬了。
雍王自从回去之后便是一病不起,彻底昏迷了,他昏迷之前道出的那句飞鸟成了最后的线索。至于他一向是昏迷之态,为何会突然清醒甚至跑去画壁前,这变成了谜团。
宫人们禀告道:“我们刚给雍王喂了药,便听到雍王梦中呼喊飞鸟的话语,似乎有许多飞鸟正围绕着他,让他不安宁。据说这就是中元节,鬼怪纠缠上雍王了。”
“雍王已经彻底昏迷了,若是再找不到解决的法子,只怕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太医禀告道。
“吴长风为何手中握有兵器?”李晟追问道。
“他已经被大理寺关起来了,他自己交代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但是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的确已经打算要刺杀雍王了。他乃是安史之乱的后裔,杀人理由也说得过去!”亲随禀告道。
雍王妃紧紧握住雍王的手腕忽然抬眼对李晟道:“当初张国师在寝宫中作法之后,王爷立即恢复了精神,你们可以去国师那里看看有没有线索?”她俯下身子趴在丈夫身旁自责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王爷,竟然犯下如此大错,臣妾今后一步都不会离开王爷了!”
大理寺牢房
宋景晖故意将吴长风与孟云关押在一块,他们一个是意图刺杀雍王,一个是杀害了张国师,最巧的便是已经人赃俱获,当场拿人。
吴长风在牢房里嚎叫喊冤,孟云依然无动于衷,他只是默默看着吴长风的哭爹喊娘的模样。
“你是地狱变的那位画家吗?”已经几日了,孟云终于道出这么一句话。
吴长风喉咙已经干了,只得坐下身子点点头道:“是我,你是孟大人?”
“我现在哪里还是孟大人?你真刺杀雍王了吗?”
“我没有!我是无辜的,夜晚我睡得半夜忽然不知怎么醒过来了,再恢复了意志,手上竟然握有那把匕首?崔姑娘说我有梦游的症状,八成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雍王就在那里呀!我从来不敢有这个念头,更不敢行刺于他呀!”
“我听说你是安史之乱程家军的后人?”
吴长风点点头道:“是的,我就知道长安人绝不会放过我,我只是想完成那幅地狱变,虽然我如今已经完成了,但是我想在中元鬼节看着它大放异彩,那是我的一片心血!我只是一个拿毛笔的画家,绝不会心存杀念的!”
“你恨蒋大人吗?恨大唐子民吗?”
吴长风摇摇头道:“我生来并没有带着恨意,我的爹娘从来不曾骂过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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